再忙,都會每天做好三菜一湯,問她是否回家,就是做的菜恰巧不合她口味,而且都不是她喜歡的菜,好像刻意和她的口味反著來一樣。
“怎麼了靳總,這可是人家特意做的,不好吃嗎?”女人託著下頜,眨眼問她。
旁邊的管家和僕從眼巴巴看著。
靳雲曦咧了咧嘴,抿下嘴裡幹巴巴的一團物體:“還行。”
如果說不行,顏清若會順從地圍上圍裙,重新下廚,並且一次比一次更難以下嚥。
“那就多吃,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心意哦。”女人柔光婉轉,關懷道。
靳雲曦撇了撇嘴,閉著眼睛吞下,就像擺設家裡的古董花瓶,她不在乎花瓶是仿品還是真品。
就這樣,倆人繼續演著“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戲碼。
既是配合顏清若那麼久了……這個女人是時候也要配合她一下吧。
她想起自己最初那句“不要對我有多餘的想法。”這樣的話,是她在結婚當晚對顏清若說的。
顏清若也如約履行,還意外地好說話,除了一些相敬如賓的疏離和情意綿綿假象下的“挑釁”。
但此刻的靳雲曦管不了那麼多。
【顏小姐,今晚有晚宴需要你過來,我讓司機去接你。】
對方回複的很快,並表達對她足夠的重視。
【靳總,抱歉哦,我有事,下次陪你好不好。】
小白兔的語氣,何其無辜。
靳雲曦挑了挑眉,到底是什麼事。
【靳總,我二舅媽的小姑姑家的三侄女,出車禍失憶了,我今晚要去醫院照顧她。】
靳雲曦:……
說好的契約精神呢,顏清若不想演了,五千萬不想要了麼?
這是成婚近一年來,顏清若的首次拒絕,難道說契約婚姻即將結束,這個女人終於露出狐貍尾巴了?
回想起那次擦掌而過的挑釁交鋒,和這一年冷冰冰、相敬如賓的婚姻。
靳雲曦血液裡某種因子被激發出角逐興味,冷冰冰的厭世人間,多了絲旁觀意趣。
勾了勾唇,放下手機,熟悉的感覺,似是重新回到了顏清若最開始顯露的那面。
白兔偽裝下的挑釁、肆意。
靳氏集團的一助,大喇叭似的驚喜道:“靳總接到夫人的電話,就笑了耶。”
“是啊,這還是這個月第一次看到靳總笑。”二助理八卦似的嘻嘻笑著,和一助嘰嘰喳喳。
靳雲曦聽到這話,動作一頓,嘴角揚起的0.5度笑意,瞬間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