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看著小貓咪這種因為受過訓練而躺下敞開肚皮的動作,笑了笑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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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丁晚在唐久的帶領下,認識了白鳳凰,又在訓練營幾次狐疑地上門試探唐久那裡有沒有藏人,最後不得不放棄以後,有了新的身份,從一個四位數字程式碼成為了“丁晚”。
他的人生從那時開始踏入新篇章。
丁晚本來就很有天賦,他比別人身法更輕靈,頭腦也好,在訓練營痛苦的身體訓練雖然給他留下病根,但99的時間裡他都有遠超其他人的表現,很快他就已經在繪卷世界裡打出一番名氣。
唐久和他搭檔,他們很快闖出些名堂。
丁晚並不是愛隱姓埋名的性格,他不算張揚但是也不討厭被人看著,唐久對丁晚的照顧不是天天都要陪著哄著那一種,但確實算是無微不至。從丁晚的日常起居,到飲食作息,他都一直在關心,到了飯點就請阿姨去給丁晚做飯,還要看著他吃完。
丁晚本來在訓練營裡因為生存慾望都有些消極,消瘦得很,一段日子下來慢慢長到了正常的體重,也慢慢的成年了,褪去幾分稚嫩多了些俊雅。
丁晚自己在繪卷世界也有了名氣,他的積分很快沖得很高,他和唐久經常一起出任務,就好像唐久剛把他帶出來時那樣。
只是他們之間很久沒提那個話題:“什麼時候需要服務”。
丁晚總覺得自己該用這種方法報答唐久,但唐久好像對他沒興趣。
所以他絕口不再提。可是想到這兒又有點不甘心,為什麼唐久就一副看不上他的樣子,他真就性縮力拉得那麼滿麼。
丁晚不想問,問這個不是自取其辱麼。他覺得唐久不是不喜歡他,可唐久又總是不表現出喜歡他,複雜的一批。
他們兩個就像很好的兄弟,可又不那麼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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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唐久去打副本,他受了一點傷,往常他都會直接回店裡的,這次卻直接去了丁晚那兒。
唐久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不想受著傷出現在丁晚面前的,可那時候又非常非常想看著丁晚。
那天下著雨。
唐久有丁晚住宅那道大門的密碼,他敲進去,院子裡雨水從房簷滾落,像煙霧一樣升騰在青石板地。丁晚喜歡花,在院子裡種了很多花,那些花都被他擺在雨打不到的房簷底下。
丁晚就站在青灰色的煙雨裡,一身白衣,撐著透明的雨傘,專心地侍弄著他的花,肩頸和腰勾勒出修長清雅的線條。聽到唐久的聲音時,丁晚回過頭,看過來,愣了下,他的臉像水墨畫裡的人物一樣明麗漂亮。
他快步走到唐久身邊,把他拉進房間,熟稔地把唐久按在床上然後幫他處理傷口,還沒忘了埋怨:“受傷了打電話我去接你不行麼,自己跑過來生怕死的慢是吧。”
唐久突然就覺得很開心,丁晚不再是那個被他救出來,什麼都不明白的倔強小貓。他們已經完全是棋逢對手的搭檔。
那天晚上丁晚請唐久吃飯,唐久說要喝酒。丁晚看了一眼唐久胳膊上的傷口,說你不怕傷口裂開嗎?
唐久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一下,說沒準會裂得更嚴重呢。
那會兒他們在客廳裡放著電影,巨大的沙發床看著就懶洋洋的,丁晚愣了一下,坐姿都僵硬了那麼一瞬。
丁晚問:“什麼意思?”
唐久突然也緊張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就是……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丁晚又愣了愣,訓練的肌肉記憶突然在身體裡複蘇了,同時出現的還有之前從來沒體會過的悸動。
“所以你現在想要了是嗎?”丁晚笑了笑問。他順勢湊到唐久身邊,很自然地勾住唐久的脖子,他們不算是很親密地摟著,但接觸的程度恰到好處。
而且那是唐久,應該是這個原因,丁晚覺得很開心,甚至有些興奮,身上有些發熱,和以前抱著假人做動作時是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甜情蜜意,雖然來得遲情意卻更濃。
親熱時丁晚發狠地咬唐久的嘴唇,想問他明明也這麼願意為什麼要讓他等這麼久,又覺得等這麼久也挺好的,現在和那時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就在他們快要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唐久忽然停下了,他問丁晚:“你之前和別人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