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
多虧眾人幫襯。
對了,你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胡三貴連忙給白天祿講了一下他之前奉命去南陽城下時發生的事情。
還有蕭嘉穗來此的目的。
蕭嘉穗附和道:“大頭領,我家哥哥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你這邊沒問題,咱們立刻就能裡應外合,打下南陽城。”
白天祿雖然是個讀死書的書生,腦袋卻也沒有那麼笨。
蕭嘉穗來得蹊蹺,他不可能輕易相信對方。
“此事還得容我慢慢考慮。”
蕭嘉穗聞言,搖頭嘆氣,冷笑一聲:“罷了,還以為能領導二十萬難民的人,會是個雄才大略之輩,現在看來,也就是個小家子氣的書生而已,難成大事!”
胡三貴喝道:“蕭兄怎敢妄言,快給大頭領賠罪!”
白天祿被蕭嘉穗一頓譏諷,如鯁在喉,心中不快,卻還得假裝大度。
“蕭兄為何如此說?”
蕭嘉穗道:“金軍南下,大宋危如累卵。
正是天下大亂之日,英雄輩出之時。
有志者,此時便應乘勢而為,聚眾舉義。
佔據一方,進可爭霸天下,退可據地自守。
大頭領麾下有民二十萬,南陽府唾手可得,竟然還在猶豫。
如此怎成大事?”
白天祿不是沒有這個野心。
相反,他本事不高,野心卻不小。
否則就不會出頭當這些難民們的頭領。
還要包圍南陽。
他就是想借著南陽知府不得民心一事,號召民眾聚義,趁機起兵。
殺知府,攻州縣,割據一方。
白天祿笑道:“好一張伶牙俐嘴,你這個官府的奸細!
竟敢到我營中游說,妄圖騙我進城,加以伏擊!”
“什麼?”
蕭嘉穗臉色還沒變,胡三貴卻嚇了一跳。
“大頭領,你怎麼知道他是官府的奸細?”
白天祿道:“此事你不必多問,本頭領自有辦法。”
蕭嘉穗是個大心臟的人,定力非凡。
他連自己帶兵出了南陽城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官府的奸細。
“跟我玩詐術,你太年輕了。”蕭嘉穗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