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命人安排好了一眾難民的住處。
隨後便派人來請種冽到他府中赴宴。
種冽心道:“此時正是時候。”
於是便暫時安撫了一下知府派來的差役。
“尊駕稍等,我久在曠野,身上酸臭難聞。
去見知府大人,如此頗為失禮。
待我洗漱一番,咱們再出發不遲。”
傳信的眉頭一皺,他是不願意在這裡多等的。
不過種冽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便道:“那你快些,我在出營後往前二三百步的賓悅酒樓等你。”
“尊駕放心,我肯定抓緊時間。”
兩人分開。
種冽連忙找到了皇帝趙桓。
“陛下,我方才已經和蕭兄商量好了對策,請陛下給我一封詔書證明身份,我好暗中聯絡那些還忠於陛下的軍官。”
趙桓連忙從包袱裡取出了筆墨,還有一份空白的聖旨。
上面寫著南陽知府有負皇恩,趁國難之際中飽私囊,魚肉百姓。
特派御前親軍指揮使種冽暗中查察。
蒐集罪證,便宜行事。
隨後用玉璽蓋章。
種冽將聖旨摺好揣進了懷裡。
“陛下保重,我這就去了。”
趙桓囑咐道:“愛卿千萬小心。”
種冽可是他唯一的依靠。
要是種冽出事了,趙桓可就徹底沒轍了。
“臣謹記。”
那信使等了不久,便見到種冽已經洗漱完畢,穿著一身相對乾淨的長袍來到了酒樓之中。
“尊駕久等了,咱們這就走吧。”
信使剛點的茶水才喝了一半也不喝了。
“好,馬上出發。”
兩人一路來到了州衙,信使將其引入後堂。
種冽見知府高坐堂上,兩邊已經坐滿了州衙文武官員。
右面坐著通判、觀察使等文官。
左面則是南陽守軍各將,以兵馬總管為首。
下有都監、團練、提轄、校尉、牙將、正副旗牌官。
種冽剛來,而且是軍官中職位最低的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