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沒有定性。
弄得朝堂眾臣心煩意亂,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保持什麼態度。
趙桓在御書房裡接見了姚古。
姚古啟奏道:“陛下,我軍士氣正盛,人馬眾多。
只要此時出戰,定能拿下金賊,還我大宋河山。
然而宣撫使种師道存有私心,不顧全軍意願,拒不出戰。
無論如何都要等其弟种師中前來才肯動手。
這分明是用大宋的利益,換他種家的功勞。
請陛下立刻下令催促其出兵。”
趙桓一聽,頓時又變了風向。
先前恨不得親自去給金軍跪下,現在又急著要將金軍殲滅。
他在朝堂上質問种師道:“種少保,朕聽聞軍中將士個個摩拳擦掌,正準備為國效力,你為何不准他們出戰?”
老種見皇帝突然改了風向,還有些不適應。
昨天他分明不是這樣的,還一個勁勸自己守好四門,防備金兵。
怎麼一覺起來就換了個樣子。
沒辦法,他只能回應道:“啟奏陛下,金軍雖少,卻不可小視。
臣是在等待雙方實力差距最大的時刻再發起攻擊,以保萬全。”
趙桓道:“東京被圍,十萬火急。
你既已有勝算,便應該迅速擊破金軍,保東京百姓安寧。
如此畏敵如虎,豈不是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种師道被趙桓一番話說的有些蒙。
怎麼是自己畏敵如虎,以种師道之見,整個朝堂上,最害怕金人的恐怕就是他這個皇帝了。
不過他並不敢將此言說出來,見皇帝訓斥也只能聽著:“臣有愧!”
趙桓命道:“即是如此,朕命你速速出兵,擊破城外金賊,不得遷延半分。”
“老臣遵旨。”
下朝後,老種是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在他不在的時候,又有人給皇帝灌輸了激進思想。
這回連李綱也不幫自己說話了,其中明顯有問題。
他回到帥府之後依舊沒有現在就出兵的打算。
老種的目的很明確,一定要在金軍返回北方,士氣最低的時候再動手,那時勝算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