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什麼是不是你啊!將軍,咱們以前從未見過啊。”
武松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脖領子。
“沒見過?好!我幫你回憶回憶。
當年我在景陽崗上打死了一頭大蟲,當了陽穀縣的都頭。
縣中西門慶垂涎我家娘子美貌,與知縣聯手派我到東京送禮,為他圖謀不軌創造機會。
幸在我娘子剛烈,此事才未成。
後來西門慶那廝設計害我,縣令明知我冤枉卻還是判我刺配孟州。
這回你想起來了吧!”
那人聞言,腿抖如篩糠。
恐懼之中,連忙跪下求饒。
“武都頭,我也是沒辦法啊!那西門慶手眼通天,我當時也只是個小小縣令而已。”
原來此人就是當初的陽穀縣令。
他透過西門慶的路子搭上了蔡京的大船。
西門慶雖死,他卻沒有斷了這層聯絡。
逢年過節就去給蔡京送去重禮。
時間久了,蔡京也注意到了他這個人。
念在他總是送禮的份上,把他提拔到了景州知州的位置上。
今日聽說梁山大軍前來,他第一時間就想著逃跑。
只是因為張清部下輕騎迅捷如風,在他出城之前就把城門給堵住了。
他出不了城,也不敢投降。
只能下令團練使誓死抵抗。
妄圖保全性命。
可惜宋軍的戰力也就那樣,城頭一失守就只顧著四散逃命了。
他本人也打算換上僕役的衣服,找機會混出城去。
因為他知道梁山兵馬不殺百姓。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跟仇家武松正好撞了個對臉。
現在他能幹的就只有求饒了,讓武松升起惻隱之心,放他一馬。
“武都頭,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當時也是迷了心竅,不知怎麼才會跟西門慶那廝同流合汙。
如今西門慶早就被你所殺,你心裡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若是都頭肯放我這一次,我一定給都頭立生祠,年年供奉。”
“呸!”武松一口吐沫噴出去:“狗官,事到如今還想活命,看我不殺了你!”
說罷他舉起大刀就要砍下。
石秀連忙舉刀擋住了武松,楊雄也從後面抱住了武松的雙臂。
“哥哥息怒啊!此人固然該死,也不該由你動用私刑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