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大斧重達十斤,在他手中卻揮舞的如同風車一般,輕若無物。
反倒是那些南軍的長槍手只敢在周圍看著,沒有人敢先上。
那宋軍看對方被自己震懾住。
當時也不客氣。
揮起大斧直朝一個南軍軍士頭頂砍去。
那人見狀連忙使槍來擋。
只聽咔嚓一聲,大斧的斧刃輕輕鬆鬆劈斷了槍桿,順勢砸開了那南軍的腦袋。
鮮紅的血液和慘白的腦漿一時飛出,染紅了宋軍的鎧甲。
其餘眾人看著眼前這慘烈的景象,心中的恐懼愈演愈烈。
他們雖然加入了南軍,卻從來沒有真正在戰場上殺過人。
宋軍在南方的廂軍總共也就兩萬多。
跟南軍數十萬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些軍士在南軍一年之久,也沒有真正的打過一場硬仗。
殺人?
倒是有過。
不過對方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反抗。
當他們的同伴被西軍當成小雞一樣輕鬆捏死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面對死亡,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恐懼。
那西軍剛剛砍碎了一個南軍的腦袋。
殺人的興奮感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心跳加快,血液奔湧。
他立刻轉頭看向其他三個南軍的長槍手。
卻見三人都是一樣的表情。
眼睛圓睜,嘴巴大張,呼吸急促。
這種表情他很熟悉,早年西夏犯邊時,他也曾經作為民兵被官軍徵調,到前線協防。
這些人的表情,跟他看見宋軍和夏軍廝殺時一模一樣。
他心中不屑:“全是些沒打過硬仗的軟腳蝦,這樣的兵憑什麼跟我們打。”
趁著三人被他震懾,西軍再次揮舞起大斧。
他將膀子掄圓了,一斧重重的劈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上。
卻見那人所穿的鎧甲頓時崩裂,甲片飛散而出。
整個胸膛被砸的凹了下去,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另外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以命相搏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