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宋軍先喝點水壓壓驚。
“我先前不知將軍身份,這才多有冒犯。
還請恕罪則個。”
那宋軍倒是敞亮,根本沒往心裡去。
“這都是小事。不過兄弟你為何會獨身一人躲在這深山裡啊?”
那人罵道:“還不是方臘的邪教頭子乾的好事!”
“我聽你口風之間,似乎對南賊頗為痛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道:“此事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講來。”
遠來此人是附近村子裡面的一個獵戶。
方臘佔據昱嶺關後,其麾下兵馬便開始對附近的村坊進行壓榨,橫徵暴斂。
一次性索取的糧草金銀數量,朝廷好幾年都徵不了那麼多。
百姓們受不了壓迫,就必然會有反抗。
南軍遇到膽敢反抗的,便直接安上一個奸細的罪名抓起來示眾。
或者抓一個帶頭的直接處死。
若是不按時交上動輒就會有性命之憂。
久而久之,村子裡的人都各自逃難去了,附近早已經是十室九空。
留下來的人也沒有一個不怨恨方臘,恨不得他早點死。
這獵戶的村子也曾遇到南軍的徵糧隊。
只是他血氣方剛,又常年在山中狩獵練就了一手絕好的弓術。
更加是孤家寡人,沒有牽掛。
可不會慣著南軍那幫偽裝成義軍的賊匪。
徵糧隊剛到村口,便被他準備的陷阱偷襲,損傷慘重。
隨後他便隱藏在暗處,一箭一個,將那十個南軍軍士全部射死。
“就是如此,自那以後,昱嶺關的賊寇就在方圓數十里之內搜尋我的蹤跡,還派人貼出告示,用兩千貫錢買我的腦袋。
自那以後,我就不敢再在人前現身。
晚上躲在深山裡,四周布上陷阱。
白天就外出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再殺兩個賊寇。
至今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死在我箭下的賊寇少說有三十多個。”
那軍士聽完,對獵人頗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