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黃濤,見過齊王殿下。”
齊王行宮,陸陽看著眼前這個畢恭畢敬作揖行禮的碭山縣知縣,心中充滿了好奇。
自從梁山建軍以來,攻破過許多州府,落在梁山手裡的朝廷官員不在少數。
就如陳文昭,他上山已四年有餘,可以說是見證了梁山泊的興盛發達,直到現在稱王建制,爭雄天下。
陸陽本人也多次請他出山。
可他至今為止都是婉言謝絕。
沒有絲毫動搖。
張叔夜就更不用說了。
此人性情剛烈,原本就欲尋死以殉國。
只是被眾人勸了下來。
再加上大宋朝廷當時還有個架子擺在那,並未露出其色厲內荏的本質。
張叔夜還一直盼著朝廷大軍能打敗梁山,將他救出去。
或者梁山受招安,他也能再度為國盡忠。
只可惜一場一場大仗打過去。
這個希望越來越渺茫。
王師中倒是個精明圓滑之人,可惜他的兒子王鑲還在朝中擔任忠訓郎,為了兒子的安全,他確實不敢輕舉妄動。
梁山開始佔領州縣之後,各地的官員不是連夜奔逃,就是誓死不從。
現在還有不少人正軟禁在梁山,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願意投奔梁山,主動歸附的,這黃縣令還是第一個。
別看這位黃濤只是個區區縣令,好像遍地都是,人家可是透過了科舉考試,從全國數十萬考生中拼殺出來的進士。
可以說是十分尖端的高水平人才。
不論為官的能力如何,至少論起文采,齊王府之下能勝過他的寥寥無幾。
再說了,此人的執政水平已經經歷過了考核。
黃濤執掌縣尊大印兩年有餘。
碭山縣在他的治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條。
雖不至於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至少百姓們受了冤屈,有人敢為他們做主。
光憑這一點,他就能算是個好官了。
“貴縣賢名,連我也早有耳聞。即便被我兵馬捕獲,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我聽說黃縣令是主動開城獻降,卻是為何?”陸陽如此問道。
他在詢問的過程中眼睛一直盯著黃濤的臉色,最重要的就是黃濤的眼神。
一個人說謊的時候,表情會不自然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