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盧俊義和燕青不斷敬酒。
兩人推脫不過,自是喝了不少。
陸陽明知故問道:“盧員外在河北那麼大的家業,為何到了山東來?”
盧俊義多喝了幾杯,便將自己在家中的遭遇和盤托出。
“當初小乙還覺得那個算命先生是梁山派來賺我上山的,現在看來,那先生說的一點不錯,我此行出來雖有小驚,卻無大礙。”
陸陽眼神一亮:“哦,不知這先生是何人?”
盧俊義想了想說:“他說他叫張用,是山東人氏。自號談天口,能算皇極天數,知人生死富貴。他還帶著一個啞巴道童,生的奇形怪狀。”
陸陽又問了一下兩人的長相。
盧俊義也全部說明。
陸陽聽完假裝思考。
“陸寨主,怎麼了?”
“哦,沒事,方才盧員外說的相貌反倒是讓我想起了兩個人。”
盧俊義問道:“是寨主的朋友嗎?”
陸陽道:“那到也算不上,二龍山的晁天王與我私交尚可,他那邊的軍師吳用吳加亮,很像是盧員外所說的那個張用,而啞巴道童,則像是二龍山上的另一個頭領,黑旋風李逵。”
盧俊義一開始還沒注意過。
吳用的聲名還不是很大。
黑旋風李逵的名號那就太響了。
通緝令早就貼滿了大街小巷。
而且相貌容易辨認。
他稍微一想便察覺了:“真是他們!竟是二龍山的人要賺我。”
陸陽再問:“盧員外,那吳軍師還說過什麼嗎?”
盧俊義道:“那倒沒有,對了,他留下了一首卦歌。蘆花從裡一扁舟。俊傑俄從此地遊。義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難可無憂。”
陸陽嘆了口氣道:“雖然二龍山跟梁山是兄弟關係,按理來說我不該拆他們的臺,但實在不忍盧員外這樣的豪傑不明不白被人害了。”
盧俊義連忙問道:“陸寨主此言何意?”
“這四句乃是藏頭反詩,盧俊義反!”
“啊!”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吳用寫的時候故意錯開了一個字,一列六個字。
盧俊義反四個字是斜著排列。
他一時間也沒有往那方面想,經陸陽一說,瞬間感覺背後一陣冷汗。
“小人,竟然想害我!”
燕青也是嚇了一身冷汗,他也只是聽說有那一首卦歌,隨便瞄了一眼,沒有細想,這竟然是一首反詩。
“主人!”
盧俊義看了一眼燕青,心中會意。
得知了這個訊息,他那裡還能坐得下去。
“陸寨主,我得先告辭了。”
陸陽道:“此事關乎身家性命,盧員外去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儘快把那反詩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