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轉身道:“若我要殺你,早就殺了。”
呼延灼想起了當初龐萬春射的那一箭,卻是有意避開要害。
“那你要我如何?”
“我欲請將軍一起,入夥梁山,替天行道。”
呼延灼定睛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陸陽說:“我愛將軍之才,又豈忍得加害。且以水酒一杯,為君送行。”
呼延灼長嘆一聲:“哎,我已經逃了一次,再逃,呼延家臉面何存?請將軍殺我,我呼延家世代忠良,從無叛逆。不能從我這裡開頭。”
陸陽擺手道:“將軍此言差矣,請往後看。”
呼延灼扭頭一看,大門外卻進來了一個身披鐵甲的將領。
“啊,堂叔,怎麼是你啊!”
進來的正是呼延灼輩份上的叔叔呼延慶。
“你不是失蹤了嗎?”
呼延慶道:“哎,當初平海軍陷落以後,承蒙陸寨主抬愛,我在梁山也有不少舊識,就在梁山暫且落了腳。寨主命我為海軍教頭,帶領船隊在外做商。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對外也只當我是失蹤了。”
呼延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梁山諸位好漢,皆是義氣直爽之輩。陸寨主胸懷遠大,也有護國為民之心。你回去了反正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在梁山暫且歇馬,以待將來。”
呼延灼早有聽聞梁山的行為作風。
確實與一般的草寇不一樣。
而且軍事實力強大,朝廷要是不早點重視起來,派大軍征討。
早晚有一天,梁山會做大。
他向陸陽問道:“陸寨主可有招安的想法?”
陸陽搖頭道:“以現在朝廷的狀況來看,招安是最蠢的選擇。不過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說不定我哪天心血來潮了,也要找皇帝討個官做。”
呼延灼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陸寨主要是有意招安,小將可代為引薦。”
陸陽說道:“呼延將軍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要當今天子一日寵信奸臣,我就一日不受招安。”
他又說:“呼延將軍,你久在朝中,應當知道。趙官家寵信奸臣,害的大宋各地民不聊生。
南方的花石綱更是惹的民怨沸騰。
我梁山聚義一處,並非是為了專門與朝廷作對。
而是當今的朝廷在和天下百姓作對。
高俅、童貫、蔡京、朱勔等人皆是心胸狹窄,背義忘恩之輩。
將軍折損了諸多錢糧軍馬,回到朝廷必受其害。
現今韓濤彭玘與凌振三位將軍都在小寨入夥。
若將軍不棄小寨微賤,我願虛位以待。
咱們一起替天行道,為天下百姓謀福祉,不比屈身在那幫小人之下,受那腌臢氣要自在?”
眾將也連忙相勸。
呼延灼沉思半晌。
一者他現在已經是無路可走。
二者感嘆梁山眾人替天行道的忠義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