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高廉收到了哥哥高俅的密信,信中的內容也讓他心裡一驚。
高俅讓他想方設法對付柴皇城,然後把柴進引到高唐州,再想辦法給他安個罪名拿下大牢,引梁山人馬下山圍攻高唐州。
他則會派遣兵馬抄了梁山的後路。
高廉握著信的時候便知道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這一趟要是幹得好,他說不定就能再上一級,到時候讓高俅幫忙把他調到東京當官。
所以他對此事猶為上心,為了避免被柴進看出端倪,他還特地策劃了許久,沒想到自己這個廢物小舅子竟然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一把。
他搶了柴皇城的莊園,又把柴皇城打了一頓。
這要是放在往日裡,他也會頭疼不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哥哥高俅在後面支援,什麼丹書鐵券,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殷天錫得了姐夫高廉的吩咐,帶著幾十個狗腿子拿著傢伙直奔柴家。
他們在路上還買了些酒,假裝喝醉。
一擁到柴皇城家外面鬧事。
殷天錫站在人前:“那下人,讓裡面管事的出來說話。”
門子連忙進去同報。
不一會,柴進帶著幾個隨從出了大門。
殷天錫問道:“你是哪個?”
柴進道:“我是柴皇城的侄子柴進。”
“我先前吩咐讓他們都搬出去,為何現在還不動?”
柴進不想多惹是非,而且強龍不壓地頭蛇,便先服個軟,等到京城告御狀,再找這廝的麻煩。
想到此處,他和氣的說道:“前些天叔叔重病,不得輕動,是以未曾搬走。現在叔叔已去,待頭七一過,立刻便搬。”
殷天錫說:“我說了,限三天就是三天,馬上滾蛋,再不滾,先把你這廝枷號起來,拉到大堂上重打一百大棍。”
柴進脾氣再好,也不由得眉頭直皺:“殷直閣休要相欺,我家也是鳳子龍孫,家裡放著太祖御賜的丹書鐵券,誰敢不敬?”
殷天錫冷笑道:“空口無憑,眼見為證,你說有丹書鐵券你就有嗎?除非拿來給我看!”
他是擺明了看不見就沒有,將柴進暴打一頓直接抓進大牢,要是柴進敢還手那就更好了,隨便讓一個人身上驗點傷出來,到時候連罪名都不用羅織。
誰想柴進心中正是冷笑:“來人,請丹書鐵券。”
殷天錫斜著眼看著柴進,他早就知道丹書鐵券在柴進家裡。
柴皇城這裡是不可能有丹書鐵券的。
除非柴進來奔喪還帶著丹書鐵券。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斷定了柴進肯定拿不出丹書鐵券來。
不一會,那家丁竟然真的捧著一塊黃布蓋著的物品出了大門。
殷天錫心裡一咯噔。
飛快上前,將那黃布一揭。
下面赫然是一塊彎曲的鐵板。
殷天錫聽高廉說起丹書鐵券的時候心中也有好奇,便隨口問了幾句,眼前此物跟高廉口述絲毫沒有出入。
他心中大感晦氣,哪有人帶著丹書鐵券出門的。
不過就算柴進能拿出丹書鐵券,他也不打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