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在晁蓋莊上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獨自前往石碣村。
劉唐也聽吳用的指令,到北京去,打探生辰綱行走的具體路線。
正午時分,吳用便到了石碣村。
只見那裡山青青而疊翠,樹依依而堆雲。四水繞行,幾處小徑。高屋飛簷,古木成林。
籬笆外高懸一面大旗。上面書阮氏魚行。
柳陰下攬著幾艘小船。一老翁正在釣魚。
吳用曾在石碣村小住過些時日,知道這裡之前是如何破舊窮困。
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高大的圍牆,嚴正的屋舍,還有寬闊到這足以讓三輛馬車並排行駛的道路。
他不禁心中打鼓,看來自己此行成功的難度比想象中要高得多。
石碣村的樣貌早已大變,連他也找不到阮氏兄弟的家在哪裡。
他隨便拉住了一個路人,這人吳用不認識,必是他走後又搬過來的。
“小哥,請留步。在下想打聽一下阮家兄弟的家在哪,方便的話,還請告知。”
那人伸手一指:“就在街中心,那個院子裡有棵老槐樹的便是。”
吳用這才想起來,阮小二家是有棵老槐樹。
他滿臉堆笑道:“好好,謝謝你啊,小哥。”
那人抱著鋤頭回禮道:“先生不必客氣。”
吳用問清了路,徑直投阮小二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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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前看時,只見一座小樓樸素典雅,院子裡的槐樹很大,樹冠已經蔓延出了院牆。
他一手抄起袖子,敲門喊道:“二哥在家嗎?”
不一會,只見裡面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頭戴三角巾,身穿一領絲質汗衫,腳踩黑布鞋,出來相見。
正是立地太歲阮小二。
吳用看阮小二一身行頭,心道:“他果然發跡了。”
阮小二一看是吳用來了,急忙出來迎接。
“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怎麼把教授吹來了。”
吳用解釋道:“有些小事,特來佒請二郎。”
阮小二豪爽的說道:“教授有事,但講無妨。”
吳用說:“自從小生離開此地,便到了東溪村一個財主家裡做了門館,他又在村裡開了個學堂,我便在那裡教書。現在他要辦宴席,需用二十條十幾斤重的金色大鯉魚。現在魚行正在禁漁期,市面上買不到。所以我特來此處,想請二郎幫個忙。”
阮小二笑道:“這算什麼,小事一樁,等會我找幾個魚行的社員們去湖裡撈,教授先跟小人去吃三杯酒如何。”
吳用也笑道:“正好,我也想和二郎吃上三杯。”
阮小二拉著吳用往魚行走去。
陸陽上次去東京,順便還挖了一個手藝不錯的廚子回來。
在魚行附近蓋了一家農家樂,搞起了特色旅遊休閒專案。
阮小二道:“咱們便去魚行下轄的那個酒店裡吃兩杯,店裡的廚子手藝好得很,連知縣相公都稱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