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林教頭還好,一提起林沖,徐寧不禁將自己和他作了比較。
同是禁軍教頭,同是被告求陷害。
林沖已經這麼慘了,自己會比他好多少呢。
陸陽請兩個公人將徐寧的枷鎖解開。
這兩人早就被打點好了,什麼也沒說就應了。
陸陽取了包裹交給湯隆。
“你護送著徐教師先去濟州,至於徐家的家眷,我會派人送到州城安頓。那管營差撥與我有些交情,你帶著這封書信,並五十兩銀子去找管營,他們自會在牢城裡照顧徐教頭。”
徐寧道:“徐寧命蹇,遭小人陷害,今日得幸,與貴人相逢,才脫得苦海。到濟州之後,官人但有吩咐,徐寧一定盡力而為。”
陸陽也知道這金槍手現在只是一時感動,要是想讓他跟著自己共謀大業,現在還不行。
一定要進行深度繫結,到時候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徐寧就算不願意,也非得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不可。
楊志等了十天,終於是等到了玉器打成之日。
他去店裡將兩個高腳吊環玉瓶裝進錦盒之中。
提著錦盒謝雕刻師道:“店家技藝真是鬼斧神工,這瓶子哪怕是官家看了都會欣喜。”
他笑道:“這也是我這幾年做出的最好的作品。祝你好運,早日取回本職。”
楊志抱著錦盒一路向殿帥府走去,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有這兩個瓶子,高太尉定會原諒我的罪責。
到時候我也能有機會建功立業,搏個封妻廕子,為祖上爭光。
高俅俯身檢視著桌子上的兩個玉瓶。
原料珍貴,手藝高超。
表面上的獸紋栩栩如生,兩個吊環完全嵌在瓶身兩側,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粘合的痕跡。
“不錯,真是稀世珍寶啊,楊制使,這好寶貝可是送給本太尉的?”
楊志單膝跪地,小心回稟道:“一點心意,請太尉笑納。”
高俅坐在了太師椅上,拿手撥弄那吊環。
吊環跟瓶身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如此悅耳。
“楊制使免禮吧,快快請起。這東西花了多少銀兩啊。”
楊志起身道:“沒花多少,也就五六百兩。”
高俅一聽,原本欣喜的表情陡然間消失不見。
而楊志還沒察覺到不對。
“哼,五六百兩,不會是吧花石綱變賣之後得到的銀兩吧。”
楊志訕笑道:“太尉您真會開玩笑,那花石綱確實在河中遇到了風浪,這玉器是我特意請人給您打的。”
青面獸將門出身,做人太實在,不懂得這些彎彎繞,高俅問他這對玉器花了多少,他竟然說五六百兩。
要知道高俅是除了六賊以外最受宋徽宗器重的權臣。
蔡京過個生日,他女婿梁中書每年都會送十萬貫金珠寶貝作賀禮。
高俅就算不如蔡京,那也不是區區五六百兩就能打發的。
其實這玉器料子就不錯,楊志算是撿了個漏,再加上店主手藝高超。
他自己就只畫了五六百兩,這對瓶子要是拿去賣,就算說五六千兩也不會太過分。
但是高俅已經覺得在楊志眼裡,自己就只值這幾百兩銀子。
他怎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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