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幹了一杯,手重重的將杯子砸在桌面上:“我也想不通,想我林沖為朝廷效力十幾年,盡心盡力。沒想到竟然落了個發配充軍的下場。我一身的本事,在這牢城營裡能有什麼用。苦練二十年的武藝,連家人妻子都保護不了,別說保護家人,我連自保都難。每天只能借酒澆愁,過去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差撥說道:“林教頭不必如此,常言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確定林教頭你沒有東山再起,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呢?再說了,命運無常,又不是你的錯,放寬心,來喝酒。”
兩人又喝了一碗。
卻聽得牢門外有個聲音在呼喊。
“差撥大人,差撥大人!”
差撥起身檢視:“什麼事?沒看我正在和林教頭吃酒的嗎?”
那人道:“有些話要跟您說。”
差撥出了林沖的牢房,順手把門帶上。
那人招招手示意差撥附耳過來:“小人店裡來了幾位官人,說是東京殿帥府來人,請差撥大人和管營大人前去吃酒。”
差撥說道:“行,你先在外面等我一會。”
隨後進到了林沖的牢房裡,他對林沖說道:“林教頭,不好意思,我這出了點急事,下次咱們再一起飲酒吧,我得趕緊去一趟。”
林沖說:“無妨,差撥大人有事便去忙吧,我這裡不礙事。”
李小二帶著差撥和管營,頂著雪夜返回了自己的小酒店。
只見兩位到了裡間,為首那軍官打扮的先起來見了個禮。
管營說:“咱們素不相識,不知幾位請我們所為何事。”
陸謙說:“兩位先請坐,小二,再上些酒來。”
李小二聽命出去溫酒。
陸謙這才說:“我這裡有太尉府給你們的書信。你們先看看吧。”
這間屋子小,只有陸謙和富安,並著管營差撥共四人,其他人都被陸謙發去了隔壁較大的屋子。
李小二殷勤的溫著酒,上著蔬菜瓜果。
陸謙看他在場有些事情不好明說,於是便道:“你先去歇著吧,我這裡自有辦當溫酒,等會有事了會叫你的。”
李小二應了聲喏,隨即退了出去。
他出來到了門前,正看到老婆在那給他使眼色。
他連忙過去道:“大姐,這夥人來的不對勁。”
老婆說:“哪不對了?”
李小二道:“我是從東京來的,為首的那兩個明顯是東京口音。他們又不認識管營差撥,非要我去請。剛才我有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高太尉的,這些人不會真是為了林教頭的事來的吧?”
老婆道:“那你還不去叫林教頭過來認認。”
李小二說:“你不曉得,林教頭性急,要是他來了,認出來就是前幾天我們談到的那個陸虞候,說不得當場就要殺人。到時候還要連累了你我,陸官人已經去柴房聽了。等等看陸官人怎麼說,再做理會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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