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聽了派去手下的彙報以後氣得火冒三丈:“你是怎麼辦事的,就這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他一腳踹翻了那人,怒吼道:“還不快滾!”
一旁的富安勸解道:“現在事已至此,責罰他也沒用了,不如快點再想個辦法。”
陸謙眼神一狠,下了個決心:“我原本也不想這樣,誰知道命運弄人。”
富安問道:“你有辦法了?”
陸謙與富安細說了心中想法。
富安當下便道:“好,咱們這就去稟告太尉。”
當晚,林沖回到家中。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隨後與娘子說道:“大嫂,我若是辭官搬家,你看如何?”
林娘子一切只為丈夫考慮:“大哥要是嫌累了,咱們便走,到鄉下去,過些平靜的日子。”
林沖道:“好,容我兩天處理事務,隨後我便去殿帥府辭官,咱們去京東路投我的一個結義兄弟去。”
第二天林沖照常去和魯智深吃酒。
智深叫了眾潑皮作陪。
智深道:“林教頭最近心情不好,你們多陪他喝幾碗排遣排遣。張三你怎麼不喝。”
張三隻是苦笑,他閒暇時就在酒行幫工,最近也沒少陪智深和林沖喝酒,早就有點喝傷了。
張三道:“那林教頭,我敬您一碗。”
兩人喝了一碗,也不再加。
智深道:“如今這個世道,貪官、贓官、狗官遍地都是,扔塊磚能砸倒一片,氣地灑家心裡窩火,真想把他們全殺了。”
林沖嘆了口氣道:“師兄也知道遍地都是,你殺的完嗎?你殺不完!”
智深可不管這些:“那灑家便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天下之大我殺不完,那我便殺淨眼前的汙濁鬼祟。我又不像你,如此能忍。”
林沖眼眉低垂,喪氣的看著桌面。
智深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到:“灑家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來喝酒。”
林沖深吸一口氣對智深說道:“也許這東京之大,卻無我林沖容身之處。”
智深驚道:“兄弟你想通了?”
林沖點了點頭,說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眼下奸佞當權,小人當道,我這教頭做的也沒意思,不幹了!只是我得運作一番才好辭官,當年王進教頭就是因為不告而別弄得成了逃軍,眼下還在全國通緝。”
林沖放不下風平浪靜的幸福生活,他還是想做一個良善的大宋子民。
智深開心地說道:“你能想通那便好,前些天陸陽兄弟還給我寫信讓我多勸勸你呢!”
林沖與魯智深等人分開,正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卻看見遠處跑來了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正是林教頭的鄰居。
那人飛速跑到林沖跟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林教頭不好了,你娘子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