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和史進在延安府小住了半月,馬上又到了離別的日子。
今日,種溪的家丁送了三封信到王進家中。
王進叫來了兩個徒弟,三人一起將其中寫給王進的那封信開啟。
只見信上寫道:
王進教頭,見信如晤。前日所談之事,依我之見,大有可為,特請父親書信一封,可使人轉呈童樞密府上,另有東京李氏,與我家交好,可以合作,此致。
陸陽拿起另外兩封書信,一封上書樞密使童貫大人親啟,另一封上寫著弟李壽親啟。
看來這兩封書信就是此去東京的敲門磚了。
一封在朝中奠定基礎,一封在商場拉來強援,種相公心思縝密。
王進將信交到陸陽的手上,握著他的手說道:“此去一定要小心謹慎,無論是童樞密還是李氏都不是尋常人家,說話時一定要小心謹慎,姿態放低,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放棄一部分利益,一切以安全為上。”
陸陽看著王進,眼中含淚,重重地點頭:“小侄一定謹記叔父教誨。”
陸陽和史進向王教頭拜別,轉頭回到陸家,取了兵器行囊便出城而去。
這次王進沒有來送,他知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志氣不應浪費離愁別緒上。當天晚上王老夫人還向王進問起兩個孩子怎麼沒來吃晚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沉默以對。
······
要說到水滸之中的第一好漢很多人會想到林沖、武松、花榮或者盧俊義,他們本領不凡,各有各的人格魅力,但是天下好漢千千萬,能稱英雄者又有幾何。
梁山之上魚龍混雜,真好漢隱藏在一堆混子無賴裡慢慢的也就不顯了。
可是有一個人卻能贏得所有人的喜愛,他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他關心底層百姓,是正義使者的化身;他重視兄弟情誼,連交情不深的林沖都能一路護送,甚至連林沖的家人也想著去救。可以說光憑他一人,就拉高了整個梁山的道德水平。
水滸中有三絕,馬上林沖,馬下武松,弓箭花榮。這三個人中有兩個人都願意稱他一聲哥哥。
他就是水滸世界裡為數不多的真英雄:魯大師。
話說陸陽和史進出來了延安府一路向西而行,史進又不是不認得方向,他看陸陽帶著他一路往西前進,心裡早就充滿了疑惑。
要是去東京肯定要往東走,可是哥哥總不會不分東西南北吧,也許是另有安排也說不定。
陸陽見史進總是看著自己,想開口卻又咽下去,便明白他估計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往西邊走。
他坐在馬上對旁邊的史進說道:“大郎可是疑惑我為何要去西邊。”
“哥哥眼明心亮,卻是如此。”
陸陽坐在馬上將身子一轉,倒坐在馬上,臉衝著後面說道:“你可知道渭州也有一個經略府。”
史進一聽渭州經略府噗的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要說到渭州經略府那可有話說了。之前師傅走的時候只說要往西邊投奔老種經略處,師傅走後我也甚是思念,經常託人往西面打探。就在哥哥來之前的一個月,我從一個路過客商口中得知了渭州有一個經略府,若不是哥哥引我去的延安府,我差點要尋到渭州去了。”
陸陽聽了也是哈哈大笑,沒想到史進還會找錯路。這也讓他想起了前世史進和魯達的初次會面就是由史進找錯了地方而引起的,看來這就是緣吧,果真妙不可言。
他向史進解釋道:“渭州也有一個經略府不假,可那是老種經略的弟弟小種經略所鎮之處,你若找到那裡也不算跑錯了門。哈哈哈哈。”
史進羞臊,連忙讓陸陽莫要取笑。
陸陽也不逗他,繼續說道:“小種經略處有一提轄官名叫魯達,他曾在老種經略處做到五路廉訪使之職職責大概相當於現在的武警隊長),後來轉到小種經略麾下幫襯。此人武藝高強卻不欺壓百姓,嫉惡如仇,仗義疏財,最講義氣,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漢,我早有意與其結交,可惜一直沒能抽出時間。此次前往東京,不知幾時才能回來,所以我想先去渭州見見這位魯提轄,再去東京,也算是不留遺憾。”
史進聽到陸陽對魯達的評價驚訝的合不攏嘴,魯達在軍中為官所以江湖上宣告不顯,反正史進是沒聽過此人,不過哥哥既然對這魯提轄如此推崇,想來必有其過人之處。
這麼想著,史進也不由得期待起了接下來的旅程。
延安到渭州路途不近,兩人顧惜馬力,不捨得快走,一日只行三五十里,終於在半月後到達了渭州城。
這是一個低矮的土城,比起延安府鱗次櫛比的防禦工事,或是京兆府高聳堅挺的高強巨塔,這裡顯得就樸素的多了。城牆不過四米高,街上也不全是石板路。
兩人牽著馬匹過了城門,徑直往城中走去,路過狀元橋下正看見四五個人抬著槓子從一家大院裡晃晃悠悠走出來,那槓子上還掛著一頭滿身黑毛的大肥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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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夥計跑去水池邊拿起了剛磨好的屠刀笑吟吟的向著黑豬走去。
那豬好像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哪怕四肢被緊緊綁住,哪怕有四個人按在它身上,它也要拼死掙扎,決不要這樣輕易的狗帶。
只見它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大,幾個夥計都有點按不住了,那個拿刀的學徒直接飛起撲到豬的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死活捅不到豬的氣管,豬身上漸漸變多的傷口不僅沒能幫助幾個學徒成功將豬制服,反而激發了它的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