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嚴搖頭。
梁開徊長長嘆了口氣,頗有些憂心地勸他:“沈初嚴,你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何必非要吃這苦?”
沈初嚴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喜歡一個人,如果真的能用理智來控制,那他就不會控制不住自己一直落在溫遲身上的視線了。
烤肉的香味隨風在空中蔓延。
周淺跟前排的女孩兒聊著聊著,那女孩兒突然轉頭看著溫遲問周淺:“誒,這是你朋友麼?”
“這是初嚴哥的弟弟,溫遲。”
女孩兒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伸出手跟溫遲握手:“你好,我叫周文文。”
“你好。”
溫遲跟周文文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完全沒注意到遠處沈初嚴的視線和眼底隱晦的情緒。
梁開徊扯了他一把,把他扯到一邊,用拳頭輕輕懟了沈初嚴一下:“少他媽看了,你自虐呢。”
沈初嚴抬頭看了眼夜空,梁開徊剛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沒想到竟然拍空了。
沈初嚴又轉身往溫遲那邊走了。
梁開徊暗暗嘆了口氣,沈初嚴這回,算是真的栽了。
眼見著第一波烤串快烤好了,周淺忙起身跟廚師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廚師竟然沒給他,直接給了另一個人。
周淺憤憤不平,剛想看看是誰這麼大排面,轉頭看到沈初嚴,瞬間老實了。
一共十串,沈初嚴全給了溫遲。
溫遲給周淺分了三串,給周文文分了三串,又分給沈初嚴三串,自己留了一串。
沈初嚴接著,在溫遲旁邊坐下,等溫遲吃完一串,又給他遞過去一串:“你先吃,我一會兒陪梁開徊喝點酒。”
有周淺這樣熱情的人在身邊待著,溫遲也很快融入了,不再像之前那麼約束,一邊吃著一邊跟旁邊的人聊了起來。
不知是誰在旁邊點起了火堆,溫暖的火光照亮了人們的半側臉龐。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起鬨,鬧著要拉著人去旁邊跳舞,大半數人起身跟著去了。
前面的周文文轉頭問溫遲:“要去跳舞麼?”
溫遲笑著回應:“抱歉,我不會跳舞。”
他長這麼大,只有之前為了上臺詩朗誦學過幾個舞蹈動作,但實在是不適用於這種場合。
更何況,溫遲也不想去。
與其跳舞,不如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陪著沈初嚴。
周淺卻起身把他拉了起來:“去玩兒一會兒嘛,熱鬧熱鬧,我也不會,瞎跳就行。”
“真不……”
拒絕的話沒說完,沈初嚴就看著他輕聲道:“去吧。”
溫遲抬頭,正巧見梁開徊拿著酒往這邊走,這才跟著周淺去玩了。
他們繞著篝火,轉著圈兒跳舞,動作倒也沒有多難,溫遲跟著轉了兩圈兒,慢慢也學會了。
沈初嚴拿手機給溫遲錄了幾段影片,梁開徊笑他:“天天看著還看不夠,還要錄影片?”
“過兩天要出差。”沈初嚴敷衍了一句,又喝了半罐酒。
梁開徊側頭看他:“要很久?”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