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看到溫遲的瞬間,面上的驚詫轉瞬化作了笑容,他十分自來熟的坐到溫遲旁邊:“學弟,你怎麼在這兒?”
溫遲心嘆,這世界真小。
沈初嚴往宋墨那邊看了一眼,這人他認得。
他剛剛在拳擊館才給梁博文的表弟打電話問過。
這人名叫宋墨,比溫遲大一屆,是文藝社的社長,學習一般,但模樣不錯,據說是校草,而且,據說是喜歡男人。
就是他中午跟溫遲走在一起,現在又坐到了溫遲旁邊。
看起來關系不錯。
“哎,你們認識啊,你們是一個學校的?早知道你今天要來你奶奶家阿婆就找你幫忙了,省的麻煩小遲跑一趟。”
宋墨看著阿婆,笑道:“剛認識的,阿婆您可不知道,學弟今天可幫了我大忙了,我還沒好好謝謝學弟呢。”
說完轉頭問溫遲:“要不明天中午請你吃個飯?”
“不用。”
溫遲剛說完,沈初嚴給給他夾了個蝦仁:“吃完回家,我有點累。”
溫遲聽完,立馬把碗裡剩的最後一口飯吃了,把蝦仁也吃了,起身跟王阿婆道別。
上了車,溫遲剛把安全帶繫好,沈初嚴就側身湊了過來,往他鞋子上看了一眼。
溫遲的鞋子全濕了,褲腿也濕了一部分,潮呼呼的,穿著肯定難受。
沈初嚴給他挽起褲腿,又要給他脫襪子,溫遲沒好意思,掙紮著要自己脫,沈初嚴沒理會他,捏著他的小腿沒讓他動,把他襪子脫下來,遞給他一包紙巾給他擦腳,然後把他自己那雙皮鞋脫下來給溫遲穿。
溫遲沒穿:“哥哥,你光著腳怎麼開車?”
“誰說我要光著腳?”
沈初嚴把溫遲那雙濕答答的有些沉的白鞋拎過去,不顧溫遲的阻止穿上,啟動了車子:“把鞋穿好。”
之後沈初嚴開車找了個最近的鞋店進去給溫遲買了兩雙鞋,店家贈送了一雙襪子,這才把鞋換回來。
溫遲看著沈初嚴腳上那雙他剛穿過的皮鞋,那皮鞋有些大,沈初嚴剛剛穿他的鞋,肯定擠腳。
溫遲好像瞬間明白了沈初嚴之前為什麼跟他生氣。
沈初嚴為了他,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看他受一點委屈,自己卻總因為一點小事跟他鬧別扭,難怪沈初嚴會說他見外。
紅綠燈的時候,沈初嚴看了眼溫遲手裡捏著的那瓶礦泉水:“給我喝一口。”
溫遲回頭,想給他拿一瓶新的,沈初嚴卻說:“就要你那個。”
溫遲這才擰開瓶蓋,遞給他:“哥哥,以後不用讓人給我送飯了,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吃飯的。”
薄弱的塑膠水瓶被沈初嚴捏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響,修長的手指“陷進”水瓶裡,片刻沉默之後,沈初嚴點了點頭。
“想跟同學一起吃?”
沈初嚴問他。
溫遲接過瓶子擰上瓶蓋,“嗯”了一聲,他感覺已經好久沒跟錢濟和葉津一塊吃飯了。
而且他也不想總是麻煩司機多往學校裡跑這一趟,食堂離校門口還挺遠的,來回送實在太折騰人了。
何苦給人家添這樣的麻煩。
“好,明天不送了。”
五月匆匆而過,轉眼就是六月中。
眼看就要考試,溫遲開始每天泡在圖書館裡複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