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
沈初嚴在旁邊冷冷問了一聲:“有什麼話是必須避著我才能說的麼?”
那邊顯然聽到了,猶豫了片刻,才否認。
沈初嚴到底還是起身了,溫遲卻拉住了他,拒絕了電話那頭葉津發出的邀請,把沈初嚴重新拽到身邊坐下:“棋還沒下完。”
那盤棋最後也沒能下完,沈初嚴下了一半,臨時有事去書房忙,忙完已經十一點了。
校圖書館牆上的鐘指標正好指在十一的時候,溫遲手機鬧鐘響了,手機震了下。
溫遲去前臺還書,剛走到前臺,就碰到了宋墨。
宋墨看見他擺手打了聲招呼,溫遲點了下頭,把書放到臺上,宋墨笑了一聲:“經濟學、金融學,溫同學,這些好像跟你專業不對口吧。”
“隨便看看。”
溫遲出了圖書館,春日的暖風吹過來,讓人心情格外舒暢,當然,如果宋墨沒跟上來就更好了。
“溫同學,文學社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沒時間,抱歉。”
與其花那些時間在沒用的事情上,不如多去圖書館看看經濟學的書,這樣,將來有一天,即便沈初嚴結婚了,即便他們不住一起了,他也還能遠遠看上沈初嚴一眼。
“文藝社的活動很少的,只有五一、十一、迎新送老這樣的,平時都沒什麼事,就掛個名。”
溫遲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掛個名為什麼非要找我?”
“你好看啊!”
宋墨脫口而出,他走到溫遲身邊,跟著溫遲的腳步往校門口走:“我們文藝社成員大多是外貌協會的,前兩天有個成員退出了,有一個空位,好幾個成員跟我推薦了你,當然,我本身也很欣賞你。”
春日的陽光灑在溫遲身上,讓原本就漂亮的人更耀眼了。
沈初嚴站在樹蔭下,看著那兩道身影,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
他再也沒辦法騙自己了。
也許是從溫遲醉酒吻他那次開始,他對溫遲,就不再僅僅只是對弟弟的關照了,還有梁開徊說的,對喜歡的人的佔有慾。
他喜歡溫遲。
盡管他一次又一次自欺欺人,但他控制不住他的心,看到溫遲身邊的人,他會吃醋會嫉妒。
可他不該這樣,他答應過溫遲,要一輩子做他哥哥的。
不該是這樣。
“走,去打拳。”
“打拳?”梁開徊一臉驚詫,“不是,你等了一個小時了,人出來了你要去打拳?”
沈初嚴像是生怕被遠處的溫遲看到,拉著梁開徊就走。
到了拳擊館,換好衣服,兩人上了拳擊臺,沈初嚴只防守,不進攻,就連防守也摻了不少水分,故意放水好幾次,被梁開徊結結實實打了好幾拳。
“不是,你倒也不用這麼讓著我。”
沈初嚴看著他,身上被打的地方隱隱作痛,可那種痛苦卻能讓他保持清醒:“你把拳擊手套摘了打。”
梁開徊:“?”
沈初嚴沒回他。
他只是犯錯了,在贖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