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周竟再也承受不住,徹底釋放沉溺之際,顧峰一個用力徹底佔有了這個曾經擁有過片刻如今失而複得的愛人。
周竟”唔”了一聲,肩背猛地收緊,而剛剛被顧峰親吻過釋放過兩次之後,又再次有了感覺,他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抱顧峰,卻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銬住了。
但顧峰卻仿若有所感應一樣,立刻解開了他的束縛,熱烈的擁抱隨即覆蓋上來。
兩人仿若要將彼此融入骨血,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交纏的四肢分不清是誰在顫抖得更厲害一點。
脖頸上的鈴鐺隨著顧峰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像雪山上的風鈴,又像某種隱秘的咒語,在夜色裡回蕩。
顧峰看著眼前的人——這個曾經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又讓他想得發瘋的人,此刻正因為他而露出最真實的表情。
瘋狂的、貪戀的、愉悅的、淩亂的、甚至是疼痛的,全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前。
他忍不住湊近,在周竟的額頭上烙下一吻,伴隨著一聲呼喚:
”周竟。”
這聲呼喚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又像是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
周竟猛然睜開眼,他看不清顧峰的表情,但能從這一聲呼喚裡感受到他的在意。
他忽然想起在曼谷的深夜裡,顧峰也曾這樣低聲叫過他的名字。
那時候,他聽見了,卻不敢應。
”嗯,我在。”
但這一次,他回答得很快,像是要把所有錯過的次數都補上。
顧峰的呼吸滯了一瞬,像是沒料到會得到如此快的回應。
他低頭,又吻他的鼻尖,聲音低啞得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周竟。”
”嗯。”
周竟的聲音很輕,卻堅定。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蹭過顧峰的下頜,像是無聲的安撫。
顧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被這簡單的音節燙到了。
他再次吻下來,這次是唇,廝磨間帶著一點憐惜。
”周竟。”
”在。”
”周竟。”
”我在。”
每一聲回答都像是砸在心髒上的重錘,顧峰忽然覺得眼眶發熱。
他想起那些獨自熬過的沒有這人的三年夜晚,想起雪山上那道脆弱孤獨的背影,想起曼谷那晚像個卑劣小偷一樣的自己。
好在所有的不捨與恐懼,在這一聲聲的回應中悉數得到解脫。
顧峰的吻又從溫熱再次變得兇狠,像是要把周竟的聲音吞下去。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加快了所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