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天已經有了自主呼吸的希望,約定今日可做筆錄,外加病房外實習警員24小時加班,可這位洪義葵青堂主仍然能夠急轉直下到意識不清。
警隊積極生段振邦焦急詢問醫生:“這樣正常嗎?有沒有其他人員接觸過嫌疑人?”
醫生推一推眼鏡:“毆打傷,傷及內臟與腦部,病情反覆屬於正常範疇。”
周sir臉色鐵青,安排:“兩個人複核病歷,兩個人檢查病房四周。”
他則一個人出現在垃圾處理間,銀色Zippo火機滑三下才點出火,立刻一位身高矚目的男清潔員,穿衛生衣戴衛生帽,推著垃圾車出現。
口罩掩護下,仍可見其鼻似雕塑,周sir咬著煙:“叼,烏鴉這條線廢了。”
清潔員衛生衣下露出襯衫袖口:“不是吧阿sir,你們這樣拖後腿,我幾年才能收工?”
周亞坤不耐煩:“收工收工,收你個大頭鬼。兩年了,不見社團有安生半點,反而那些機車少女因為你爭風吃醋,知不知道光是處理酒後扯頭花都浪費我們好多警力?”
清潔員兩手一攤,唇齒間的香菸帶薄荷味:“不知道,原來現在O記業務範圍這樣廣。”
“我頂你個肺……”
“好了好了大佬,還有沒有其他交代?我趕去吃菠蘿油啊,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曹sir迴歸正經:“我們警方也明白,社團是抓不完的。與其打打殺殺,不如一家獨大搞壟斷,起碼不用日日見血。”
清潔員嗯滅菸頭:“你看中誰?”
曹sir:“自然是看誰都不如你咯……”
“靠!想都不要想,你聽說過有人做‘鬼’做到話事人?”
兩分鐘後,有鴨舌帽襯衫佬叼一根棒棒糖出現在醫院後巷,轉兩道彎消失。
書局街,一間老舊的阿華冰室。
他搖身一變,成西裝的男模。進門,手裡牽一隻體型矯健、彷彿蘊含無窮爆發力的杜賓犬招搖過市,要:“一杯凍拿鐵不加糖,一個菠蘿油。”
角落小桌穿著紅色掛脖背心,帶著黑色墨鏡的嬌瘦女孩忍不住應聲抬頭,又迅速撇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