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解釋。
“你好像很閒。”
他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角朗聲一笑:“這怎麼能叫閒?是我同阿嫂有緣。”
安子宜自覺自動,也從他煙盒裡捏出一支Marlboro,嫌棄道:“沒火?”
邊敘眯著眼,有趣。
他眼神不疑,直直投射在她眸仁之中。安子宜看見他手中滑輪火機,火苗躍起,卻只點燃了他自己的煙。
她伸手要火機。
邊敘兩指夾著煙,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煙霧從他薄唇中籲出,尼古丁混著焦糖的氣味即刻飄入她的鼻腔。
這時候,安子宜才聽到,“啪”一聲,薄荷爆珠在他齒間碎掉的聲音。
安子宜自然拿不到火機,因為邊敘已經低頭靠過來——他猩紅的菸頭貼著她的,口中絲絲嫋嫋白煙,飄蕩娉婷,纏繞她呼吸之中,唇齒之間。
她的皓齒咬著過濾嘴,黯淡的菸頭與那抹那抹滾燙的,正在燃燒的一經貼合,其中菸絲菸捲便盡數升溫。
她的小巧鼻尖,離他的,很近。鼻骨硬朗,又窄又勁,似山峰峻峭。
尼古丁與焦糖,和與他口中相同的薄荷味,入口,入咽,入肺。
誰不講他是風月老手,放著打火機不用,以煙引煙,勾引學生妹。
不遠處生鏽的屋門又有開合聲,邊敘勾住安子宜的肩,背影似一對熱戀佳侶。
“幫幫忙啦,阿嫂。”他低聲誘引,地獄歸來的嗓音吹在她耳根。邊敘渾身都是火藥般的危險氣息,所有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碳基生物,都要為他心跳加速三秒。
肥爆的小姘頭勁爆火辣走過去,手指不經意擦過邊敘的瘦腰。
邊敘手肘撐住安子宜肩膀後的牆壁,像一張網將她籠罩,卻明顯發覺她在閃躲。
目光順著逛街纖細的天鵝頸遊走,校服式的領口內,細細肩帶勒著嬌嫩皮肉,淺淺壓痕之外卻有青紫毆打痕跡。
“靠。”
兩人一起走進逼仄樓梯,安子宜丟掉大半截香菸,跑著下樓。邊敘信步,無奈腿長優勢,她頻率再快也逃不脫。
“喂,你是怎樣,惹了風流債甩不脫?我已經免費做了十分鐘擋箭牌,別再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