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放手,只剩下15分鐘,我還要洗澡。”
“哦?可你進的是我的房間,你要在哪裡洗?”
“當然回我自己的房間。”
他的語氣沒有多大的感情,像機械人一樣,冰冰冷冷,可聽在淩月宸的耳口卻是悅耳至極。
“你在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是啊,你為什麼要生氣?嗯……,我猜,是因為人家要碰我?”
白忘惜失笑:“淩月宸啊淩月宸,你被人碰了也不會缺塊肉,而且,我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碰你而生氣?”
“是啊,為什麼呢?”
淩月宸的捉著白忘惜手臂的手指,輕輕地磨著他的手臂,讓他有些發癢:“夠了,我要回去。”
“還有十五分鐘,你洗澡十分鐘,餘下的時間,還可以幹別的。”
淩月宸的笑容讓白忘惜心裡有些發虛,腦子中斟酌“幹點別的”這幾個字,不禁有些口吃道:“幹、幹什麼?”
淩月宸的笑容也加深了些,捉住他手臂的手攀上了他的衣領,把人把了下來,鼻尖幾乎要觸到對方,一雙濃墨的眼睛看著白忘惜,細語道:“例如,討債?”
說到討債,白忘惜的腦海很自然地般浮現昨天在溫泉時,自己與淩月宸嘴唇相碰的觸感。
他不知道為何淩月宸要以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回來討債,但有一點必須肯定的是,此刻的他,視線的確落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他肯定自己是直男,一定不會喜歡男人。
但對淩月宸,自昨天他與自己道出所以然,重新認識這位在外戴著面具,在他面前把那張面具脫下的樣子後,他便感覺自己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像是這兩天突然萌生出來,回朔到第一次來到閽巛時,看到淩月宸的模樣,清冷,而讓他感覺移不開眼目,自己的目光很自然地便被他吸引了過去,不是普通的那種純粹欣賞對方的皮襄,更像是很久以前,或許比自己知道得更早前,便對這人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明明只是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陌生人,卻有著不想讓別人觸碰的感覺。
也有一種,只能讓自己把這人毀掉的感覺。
這人,只能由他去捏碎,去蹂躪,狠狠地,把他整個人毀掉。
白忘惜從愣然中回過神來,對自己有著這種想法感到實在莫名奇妙,重新把視線聚於跟前,那雙墨瞳又進到了他的眼眸中去。
他想去把這人壓著,把他的雙手綁著,讓他在身下哭著,讓他向自己求饒,讓他的身體充斥著戰慄般的紅潤。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努力壓著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淩月宸的手從他的衣領,慢慢移到了他的鎖骨,滑上他的脖子,摸上他的耳垂,輕輕地捏著:“四分鐘。”
白忘惜緊繃的弦像忽然斷開,沉著臉道:“淩月宸,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