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非觀非觀
三株白梅的事,只是白忘惜的猜測,至於是否正確,如今的他只能在心裡面多留一個心眼,去印證這事情,淩月宸雖然彷彿間接救過了自己數次,可他對於白忘惜而言,還是不能一個完全信任的人,至少他還沒有把所有事情告訴他,便是不能信任的理由。
可話雖如此,淩月宸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又很奇妙,算不上討厭,但也算不上喜歡,只是每次無端的觸碰,總會讓他感覺有些心癢癢的,或許就如淩月宸所言,他與淩月宸也許是舊識,這種觸碰的感覺,或許便是他與這位舊識之間的感覺。
後又覺得這種想法又有些奇怪:要怎樣的舊識才能有心癢的感覺?這不是,戀人間的感覺麼?
如此想著,一直以為自己尚算冷靜的白忘惜,耳根不禁泛起了紅,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白痴,便把這種可怕的念頭壓了下去。
用過了所謂的早餐,白忘惜也沒有理會其他人異樣的目光,拉著李明軒離去。
車子本來預計是下午1點來接他們回去,但正如淩月宸所言,白忘惜總感覺,這輛車不會到來,若是如此,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這“緣”,把這“因”給結下。
“我們現在,是要繼續到哪裡參觀嗎?”
不知道這些來龍去脈的李明軒,自然是不懂白忘惜要做什麼,東西還沒有吃下多少,就被白忘惜拉了出來,還以為他是爭取時間要繼續在莊園中參觀。
白忘惜很珍惜李明軒,也很顧慮他的想法,所以並沒有告訴他太多事情,以免這位膽小的人雪上加霜,自己把這些東西槓起來就好,沒有必要徒添別人之慮。
“嗯,到處走走。”
“都死人了,還到處走,要不,我們回房間去吧。”
“那人死在了我們房間,你敢回去嗎?”
“但……。”
李明軒的模樣明顯生怕,他現在是既不敢在這莊園中打轉,也不敢回到房間裡去,彷彿進退兩難。
白忘惜也看穿了他的心思,想與他再道說兩句,門外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是想到哪裡面走走嗎?”
淩智博推著淩月宸走了過來。
淩月宸帶著微笑的臉,與白忘惜看著他稍微陰沉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沒有走?”
他的語氣極不客氣,淩月宸卻沒有沉下臉來,反而把笑意加深了些。
“怎麼,你是氣我沒有把你朋友的行蹤告訴你,所以才這個模樣?”
“哪會,我與你又不是什麼熟人,你要不要告訴我也是你的自由,輪不到我幹涉。”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臉卻一直拉長,任誰看了也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呵,是嗎?”
淩月宸笑著,略帶蒼白的手指撫過了被風吹亂得稍亂的頭發。
“我猜你的第一站,是要到拱門那邊去?”
白忘惜的確是想到拱門那邊去,要查出這個“因”,還是必須去看看第一案發現場。
他沒有說話,瞥了他一眼,便拉著李明軒向前走去。
淩月宸看著他慢慢離開的背影,不禁搖頭喃喃:“還是那樣子。”
“大概只在你面前才是這副模樣,至少我沒有看見他這樣把情緒完全擺在面上。”
淩智博笑了笑:“這樣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淩月宸的笑意稍斂,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