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湖邊用時不久,只用了20分鐘的時間,白忘惜看著湖上泛起的金色波光,順著金光,目光又爬到了那座紅色的木房子。
“我倒是想上去看看。”
李明軒聽到,睜大眼睛:“怎麼去,游水去嗎?”
“或者可以?”
李明軒撇了撇嘴唇:“不遊是孫子!”
白忘惜笑著:“原來你爺爺我這麼年輕。”
李明軒知道自己不夠白忘惜的那一張嘴,幹脆轉移了話題:“你看那個屋子,除了木就是木,有什麼好看的。”
“嗯,你知道我喜歡舊的東西的,特別這種歷史的痕跡,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你膽子大,在我看來,那座木屋與鬼屋沒啥分別。”
“說不定那裡有女鬼,那不就能把我們英俊的李明軒嫁出去麼?”
鬥嘴之間傳來一聲輕笑,二人本是笑著的表情一凜,齊刷刷地扭頭看去,攝影師助理趙方卓不知何時走近了他們身後,白忘惜甚至連腳步聲也沒有聽到,趙方卓便這麼突然地出現了。
“趙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抱歉,嚇到你了,剛才聽到你說把人嫁出去,我就突然笑了,無心冒犯。”
不管真假,白忘惜職業般笑道:“趙先生一個人?”
這個一直跟著林賢做事的趙方卓,如今只有一個人出現在白忘惜的身後,不禁會讓他感到奇怪。
趙方卓抓了抓臉:“只有兩天時間,這莊園也大得很,我們怕時間不夠,所以對這個莊園分工拍攝,剛好要拍這個湖,便聽到白先生你在湖邊笑著。”
“不要當真,我倆一直是這麼玩的。”
趙方卓的笑容稍稍收了一下,又很快回複了過來,只是這些小動作,全都看在白忘惜的眼裡,那種極不自然的感覺,又突然浮了上來,心頭像是繃緊了些,隱隱有些作痛。
“我在這裡拍攝,不打擾白先生吧?”
“不會,請自便。”
如此這般,這一邊趙方卓在拍著,另一邊則是白忘惜與李明軒在閑聊一些無用的事情,白忘惜知道,趙方卓在拍照的期間,不時往白忘惜他們這邊看,白忘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幹脆向他道了別,與李明軒回別墅的方向去。
看了手錶,已是將近5點,一天就這麼要過去了,白忘惜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做了什麼。
回程的時間,又遇到了與他們反方向行走的那兩對情侶分別粘在一起,看到白忘惜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打招呼,來了一個直接無視。
既然對方無視自己,自己也對他們視而不見就好了。
反正明天就走了,聊得來便聊,聊不來,便不聊便是。
回到了別墅,麥松安已站在門口,腰身挺得筆直,一副要迎接所有人的模樣,看見白忘惜他們回來,笑意加深:“白先生回來了,請到餐廳那邊稍候,我們這便準備晚膳。”
這才讓白忘惜想起,剛見到麥松安的時候,他的確有說過早膳,午膳與晚膳的時間,分別是早上七點,中午11點半,與傍晚5點半。
這種時間,對於白忘惜這樣的都市牛馬人來說,未免太早了些,但既然人家定了這個時間準備膳食,自己遵從便好。
不用麥松安帶路,白忘惜走到了餐廳,推門而進,輪椅座上的男人,便映進了白忘惜的眼目。
大家相互點了頭,白忘惜到了長桌上找自己的名牌,依舊沒有,又默默地走回小圓桌上,卻沒有坐下,因為那裡,仍是隻有一把椅子。
白忘惜嘆了氣,看著現在空空如也的桌面,忽然對淩月宸道:“淩先生,為何膳食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