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比月宸大6年,如果這樣也沒有哥哥的模樣就說不過去了。”
淩智博看上去30有餘的樣子,比白忘惜這個26的人年紀要大一些,如果他比淩月宸大6年,這位淩月宸不就與自己差不多年齡?可看上去,這個人就像22、3歲的模樣,白忘惜一時也猜不準他的真實年齡。
在三人的閑聊家常間,四人來到了一處湖泊。
湖泊十分大,估計如果要游到對岸的話,可能也得花上15分鐘才行。
尋常庭園的湖泊中間,一般會建著一個小亭子,倒不是小亭子有什麼作用,多數只是為了一個雅緻而好看罷了。
但這個湖泊的中間,卻是建著一個房子。
房子與他們所住的房子並不一樣,整間以木而制,在這種十分潮濕的環境下,竟也沒有絲毫腐蝕的跡象,但仍有著一種陳舊的氣息。
木製的房子可以看出來原本的顏色為紅色,只是經歷了百年歲月,紅色早已褪去,只殘留了一點痕跡在木柱上,整個屋子雖然不甚破敗,但仍然給人一種陰冷之感。
白忘惜在岸邊環視了一週,也不見有船停在任何一處,就算想到那個木房子參觀也做不到,看來這家主人並沒有維護那個房子的打算,由著他風吹雨打,可即使如此,百年已過,房子依舊立於原處,沒有倒去。
“看來是到不著那邊了,我們到別處轉轉吧。”
白忘惜轉身剛要離開,淩月宸便淡淡道:“總會去的。”
“嗯?但是沒有船,我們也過不去。”
淩月宸沒有說話,而是讓淩智博把他繼續向前推去。
白忘惜與李明軒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雖然覺得淩月宸有些古怪,但反正二人也是走,四人也是走,能多一些人聚在一起,總是好的。
繞過了湖泊,來到了一個像花園的地方。
花園的外面有著一個以青草編成的大拱門,透過了拱門,後面便是種滿了各種花草的花園,花草之間有著一條小石路蜿蜒而去,四人沿著那條小石路一直前行。
要是在外面看見四個大男人一同遊這種充滿著少女氣息的花園,總會讓人有怪怪的感覺,可在這裡,反正他們也沒有任何目的的,經過了什麼,便參觀什麼便是,便沒往太深的方向想去。
可這個花園所種的花卉種類實在讓白忘惜嘆為觀止。
他雖不懂花,卻也能看出花的分別,只走了短短兩分鐘,便已經出現了二十多種花草,而他自己只認得那麼幾種。
“白先生認識這些是什麼花嗎?”
淩月宸指向了其中一處,白忘惜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去,那邊種的是一種像仙人掌的植物,只是那植物並沒有仙人掌那種堅硬,葉子垂下,有些葉子的末端竟然長出像花蕾的東西。
這可是白忘惜為數不多認識的花,也是他喜歡的花。
“曇花,但現在是白天,不是曇花盛開的時候,看這些花蕾,大機率今晚就能開。”
一抺不易察覺的笑意在淩月宸的臉上劃過,只轉瞬即逝,換回了原本的平淡。
此時“咔嚓”的聲音在不遠處飄了過來,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一同繼續向前走去,靠近那“咔嚓”的聲音。
走了數十秒,花叢之中出現了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手上正拿著一把大剪刀,替這些花草做著修剪的工作。
那人似是發現身後有人,直起了身子回頭過來,許是平日多是在陽光之下工作,他的面板黝黑,但配上他的五官卻不難看,反倒有一種陽光男孩的獨有魅力。
他抺了抺額上的薄汗,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四人,又繼續轉了過去,彎下身子繼續修剪。
白忘惜清了喉嚨:“抱歉,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那人既沒有回答,也沒有轉過身來,繼續自己的工作。
白忘惜向其餘三人聳了聳肩,又向另一個方向抬了下巴,示意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裡的意思。
走出了數步,那人忽然開口道:“不要再來這個花園。”
“抱歉,我們看外面沒有掛著不能參觀的牌子,所以才以為可以進來。”
那人手上的剪刀一頓,沒有回頭:“他不喜歡被打擾。”
沒有再往下說,又拿著剪刀,剪下了一片略枯的葉子。
沒有人問這個“他”是誰,但白忘惜猜想,大概是指這裡的主人。
四人沒有多問,雖明知道對方不會看背對著他們不可能看見自己,可白忘惜還是禮貌性地向那人的背後點了頭,然後才與淩月宸他們一起離開。
至四人的身影快要消失於另一處時,那道沒有感覺的聲音又輕飄飄的飄了過來:“你們,誰是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