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後,色鬼毫無感情的說:“我不叫色鬼,叫蔚軒,不叫對就不要吃。”
聽到他這樣說,我當時就想笑,但憋住了。
原來他是在意這件事呀,不早說,何必轉這麼大一個彎。
不就是叫他的名字嘛,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整理了一下情緒,壓抑著心中想笑得衝動,認真的說:“蔚軒,能把你烤的豬腿給我吃嗎?”
他瞪了我幾眼,沒做任何回答。
真怕他又要玩什麼花樣,畢竟我真的是一點都猜不透他。
他突然把豬腿伸到我面前,說道:“拿去。”
我毫不猶豫的接過豬腿就往嘴裡塞。
這已經快餓到我能承受的極限了,豬腿肉咬進嘴裡,沒怎麼嚼爛就嚥了下去。
透過屋頂上的破洞,可以看見滿天星,還有月亮。
邊吃著色鬼與白子鬱烤的豬肉,邊跟白子鬱閒聊著。
色鬼則靠在牆上,雙臂環繞在胸前,頭微臺,看著天上的星星。
吃飽後,躺在地上,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動,肚皮像快要爆開一樣。
一次性把這幾天的食物全部補了回來。
偏著頭,看見靠著牆上的色鬼,感覺他特別孤獨。
我只能看見他的側臉,月光灑在他身上,顯得他更加猶豫,孤傲,神秘。
感覺我跟他隔得好遠,好遠。
“澄澄,你在看什麼?”
聽見白子鬱的聲音我才回過神來,怕他誤會什麼,急忙違心的回答道:“沒……沒看什麼。”
雖然這樣回答,但白子鬱還是看向了那個方向,看到了站在那邊的色鬼。
看見白子鬱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他的面部表情帶著一絲悲傷與落寞。
隨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縷起我髒亂的頭髮,心疼的說道:“那麼長的頭髮就這樣沒了,會不會心疼?”
我趕緊搖著頭,笑著說:“不會,反正還可以再長出來,而且,用頭髮換條命,挺值得的。”
當時那種情況,哪有什麼時間心疼頭髮,雖然這頭髮我留了上十年。
他欣慰的看了我一會,又瞟了下那邊的色鬼,嘴角上揚著說道:“對了,以後別叫我白子鬱,太生疏了,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
他的聲音特別大,好像要讓全世界聽到一樣。
我驚訝的看著白子鬱那張微笑著的臉,猶豫了一下,問:“那,叫什麼呢?”
雖然和白子鬱的關係並不算他說的那樣熟,但,他為了我的確很拼的。
“這個就隨便你啦,只要好聽點,親切就行。”
嘟著嘴,想了一會,就說:“叫小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