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路枕說著,傾身微微湊近,一雙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以後未必。”
“......”
一陣莫名的緋紅倏地湧上喬慕魚的臉龐,讓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熟透的蝦。
他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少來這裡比較好,萬一哪天路枕把這東西用在他身上,隔天行政或者保潔發現少了點什麼,那還得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幾秒裡,站在他面前的路枕已經自顧自脫下了西裝外套,又好整以暇地解起領帶。
喬慕魚見狀,下意識攏緊了自己的外套,一雙眼睛警惕地看向他:“你要幹嘛?”
“午睡啊。”
路枕繞過他,將領帶扔在床頭櫃上,又到床邊坐下悠然解著襯衫袖釦,挑眉明知故問道:“你以為呢?”
“......”
喬慕魚暗罵一句裝貨,懶得跟他掰扯,轉身就要走:“我去外面沙發睡。”
可他的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朝後用力一拉,他整個人就順勢落進了路枕溫暖的懷抱裡。
“外面的門我已經鎖上了,這裡沒別人,你不用這麼躲著我。現在是午休時間,我不是你的上司,只是你的男朋友。”
這話讓喬慕魚一秒心軟妥協,抬手回抱住他,享受獨屬於戀人間的溫存時刻。
路枕將臉埋進喬慕魚的頸窩小幅度地蹭了蹭,鼻尖熟悉的洗衣液香氣令他安心愜意:“我還以為中午這段時間不會見到你了。”
“我只是說吃飯不跟你一起,又沒說不可以一起午休。”喬慕魚道。
一提及這個問題,路枕就很不爽。
高中時早戀不想被老師發現所以在學校盡量避嫌就算了,怎麼都成年了,還要搞這套封建主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害他還被顏奕森借機狠狠嘲笑了一番。
路枕越想越憋屈,關鍵懷裡這人還毫無自知,氣得他偏頭對著嘴邊的側頸輕輕咬下一口。
“嘶...!”
喬慕魚陡然一驚。
“你咬我幹嘛?”
“當你男朋友可真夠累的,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卻搞得像偷情一樣。”路枕趁機抱怨著。
喬慕魚揉著自己被咬的側頸,理不直氣卻壯:“我們本來就是地下情。”
路枕落在他耳邊的嘆息聲很柔很輕:“那什麼時候能從地下轉戰地上?”
“......”
喬慕魚頓了頓,答不上來,只能摸著路枕的腦袋給他順毛:“哎呀,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路枕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這話裡濃濃的畫餅嫌隙:“喬慕魚,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我哪有,我這完全是出於正當合理的考量。”
路枕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編下去。
喬慕魚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他的發梢,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雖然青衍沒有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但你身份特殊,跟一個小員工捆綁在一起的話,多多少少影響不好。而且我也才剛到青衍三個月,暫時沒做出什麼卓越貢獻,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是靠你的關系才走後門進來的。”
路枕聞言,眉梢壓下來:“誰敢這麼說你,我就炔賀找他談談。”
“省省吧你,少在這以權謀私。”
喬慕魚輕輕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打消他這個不適當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