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亂冤枉人啊。”
路枕垂眸看他,捧著他紅透的臉龐輕聲解釋。
“那花不是我送的,是顏奕森,他惡作劇,我事先不知道,不行你打電話問他。”
喬慕魚愣了下,火氣消了大半,不自在地將目光撇向一旁,依舊嘴硬著:“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未來大舅子當然會幫你說話。”
“我騙你幹嘛。”
路枕見他不信,幹脆開誠布公,急切地自證清白。
“我們兩家聯姻的事都是大人說著玩兒的,早就不作數了。非要說的話,那個娃娃親明明是我媽懷周晟元的時候定下的,當年我媽跟李阿姨是同一年結婚和懷孕,說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結婚,結果兩個都是男孩。兩年後李阿姨又生下了顏若瑾,就又提了聯姻的事,可是不久之後周晟元就走丟了,所以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喬慕魚捋了捋思路,莫名切入吃瓜模式:“這麼說,被指腹為婚的其實是周晟元和顏奕森?這事他倆知道嗎?”
“管他呢,反正跟我沒關系。”
路枕不滿捏了捏他的臉,強行把他的關注點拉回來,“喬慕魚,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有閑情去關心別人的八卦?”
喬慕魚的腦袋被路枕捏著轉向一旁,望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聽到路枕在他耳邊悠悠發問:“我倒是更好奇,你家怎麼就你一個人?你今晚的約會物件呢?被你吃了?”
“......”
喬慕魚偏頭裝傻充愣。
“來了啊,你沒看見嗎?”
路枕面色一沉,松開他,正要走進去將每個角落檢查一番,他的手忽然被人輕輕抓住。
他扭頭,看到喬慕魚輕抬的眼睫彎起一抹狡黠又好看的弧度:“他不就在我面前嗎?”
“餐廳是為你訂的,花是為你準備的,我心裡一直想著的人,是你。”
路枕被他抓在掌心裡的指節無意識地顫了下,連同心髒最尖點的那寸血肉。
他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可他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只有很沒出息的心甘情願。
他回握住喬慕魚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你又騙我。”
“反正都騙那麼多回,還差這一次嗎?”喬慕魚理不直氣也壯。
“你邀請前男友在家過情人節?”
“把[前]字去掉,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喬慕魚語氣很輕,卻猝不及防地在路枕耳邊炸開了朵花,他黑潤眼眸中閃動著的那點光亮攝人心魄。
“路枕,你願意重新做一次我的男朋友嗎?”
路枕的喉頭艱澀地滾動了下,投過來的炙熱目光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哀告與祈求:“喬慕魚,如果這次也是在騙我,那你能不能騙我一輩子?”
喬慕魚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這次不是騙你,是百分百,真心。我喜歡你,真的,真的。”
不夠,不夠。
有些話語說多少遍都不夠聽。
此刻,唯有彼此親密無間的觸碰相擁,才能切實地感受到這份在心房角落裡積攢到近乎沉重的愛戀。
他們無所顧忌地接吻,從玄關一路踉蹌到客廳沙發。
柔軟濕潤的唇瓣分離兩秒,一個對視後,又急不可耐地貼合,碾磨,舔吮。
唇舌糾纏間,喬慕魚襯衫下擺的扣子被解開,微涼的手掌撫上他燥熱的腰身,微妙的溫差與觸感激得他小腹線條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