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剝好的蝦尾放進嘴裡,又問:“對了路哥,能跟我說說你物件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我好好奇啊。”
路枕沒接話,把目光投向喬慕魚,徵求意見:“能說麼?”
喬慕魚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低頭吃菜:“你物件的事,問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
路枕當他預設,偏頭沉吟了會兒,目光溫柔地望著喬慕魚,徐徐開口:“他,很聰明,很善良,聲音很好聽,字也寫得好看,比我矮一點,愛笑,笑起來很好看,容易害羞,不過害羞時很可愛,特別是——”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眼見他能誇自己誇到明天早上去,喬慕魚的臉越聽越紅,實在受不住了,連忙打斷施法。
“來來來,吃菜吃菜。”
為掩飾自己的緊張,他開始不停給路枕碗裡夾菜,企圖用食物堵住他的嘴。
結果動作一著急,不小心濺了幾滴菜湯到胸前的圍巾上。
“呀,哥,你這都弄髒了!”
喬妙螢貼心地給他遞上紙巾。
“我剛剛就想說了,你怎麼吃飯還戴著這圍巾?快摘了。”
喬慕魚卻一把護住它:“我戴著挺好的,你少管!”
喬妙螢見他如此執著,總算從中品出幾分不對勁來,神色嚴肅地盯著他看,小心翼翼地問:“哥,是不是叔叔又打你了?”
喬慕魚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端倪,沒想到卻是問這個,有些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你怎麼會想到那去了?”
“我這是合理懷疑!”
喬妙螢卻義正嚴詞著。
“難道你忘了嗎,小時候有次你被揍得渾身是傷,我問你為什麼大夏天還穿個長褲長袖,你卻死活不肯告訴我怎麼回事。後來還是我不小心把水灑你身上,我媽帶你去換衣服時才看到你身上的傷的,她都嚇壞了。”
路枕聽得心頭驟然一緊:“他打你?”
喬慕魚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笑,道:“偶爾。”
“什麼叫偶爾,是經常好不好?”
喬妙螢又滔滔不絕地回憶起來。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不小心打碎了兩個茶杯,你爸就拿皮條揍得你兩天下不來床。還有一次,我借了你幾本漫畫,被他發現後就把漫畫書都撕了,還讓你在水泥地上跪了一整夜。還有還有——”
“行了行了,”
喬慕魚打斷她。
“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老提那些幹什麼。”
喬妙螢見他臉色不太好,自知失言,悻悻閉了嘴。
路枕眉心皺得厲害,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攥著手裡的筷子薄唇緊抿,似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喬慕魚見狀,給他們各自夾了一隻蝦,揚臉笑得輕快:“發什麼呆,多吃點,我辛辛苦苦做的呢。”
原本輕松愉悅的餐桌氛圍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三人各懷心思沒再說話,埋頭各吃各的。
突然,喬妙螢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鬧鈴聲。
她叭一下放下筷子:“啊!到點了,我得上線領體力值了!”
“什麼體力值?”喬慕魚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