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枕對上喬慕魚那雙藏著幸災樂禍的眼睛,嚴肅地做出結論:“以後不買這個牌子的了,剩下的你扔了吧。”
喬慕魚卻想到了什麼,勾著嘴角笑得狡黠:“沒事,這玩意兒留著正好可以用來整蠱。”
他轉身朝講臺上正擦著黑板的杜鯨飛招呼了聲:“杜鯨飛!哥哥請你吃糖。”
“來嘍!”
幾秒後,一班教室裡傳來一聲真情實感的叫罵。
“呸!喬慕魚,你大爺的!”
“哈哈!”
喬慕魚犯完賤,跑回來一看,路枕還站在他桌旁望著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喬慕魚:“你還有事?”
路枕微微點了下頭,問:“今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喬慕魚:“上課啊。”
路枕:“我是說今天中午放學之後,你有空嗎?”
今天是週六,只用上半天的課,下午正常放假,喬慕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
但他直覺有貓膩,沒著急回答,反而挑眉問:“怎麼了?”
路枕說:“最近市中心的藝術館新開了個畫展,你應該會感興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聽到畫展兩個字喬慕魚先是心頭一亮,緊接著又生出一陣狐疑。
嘶,這不對勁啊。
下週一就是期中考了,考前最關鍵的兩天你卻約我出去玩,挑的還是我最感興趣的事物,分明就是想擾我心神,故意影響我複習吧!
喬慕魚被自己的機智分析折服了,眼睛一轉,故作嘆息道:“哎呀,真不巧,我表弟這週末要過來玩,我得在家照顧他。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畫展了,好可惜。”
路枕:“表弟?”
喬慕魚:“對,他可粘我了,我去哪兒他就要去哪兒,跟屁蟲一樣,根本甩不開。”
個屁。
根本就沒有表弟這號人。
路枕看樣子是信了這話,他思索片刻後,再度提議:“你可以帶他一起出來,那個畫展也很適合小朋友,很多家長都帶孩子去的。”
“不行!”喬慕魚想也沒想就拒絕。
“為什麼?”
“因為他......”喬慕魚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他是個瞎子。”
路枕:“?”
喬慕魚一秒切換傷感神色,垂眸哽咽:“天生的,沒辦法。你不懂,我這表弟太可憐了,動畫片都看不了,更別說看畫展了......”
路枕再多勸一句就是強人所難了,只能說:“哦,那下次吧。”
“嗯嗯嗯,下次一定。”
喬慕魚敷衍完他,回座位坐好,心裡卻仍在琢磨著剛剛的事。
這兩天路枕突然的示好讓他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又是玩遊戲時故意讓著他,又是大半夜找他聊天,甚至還主動約他週末出去玩,與他之前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淡漠態度大相徑庭,很難不讓他懷疑是不是另有所圖。
思來想去,喬慕魚只能想到一個理由:路枕最近沒好好複習,覺得自己期中考要考砸了,所以要來拖他一起下水。
呵,很遺憾,你這點小伎倆已經被聰明絕頂的我看穿了。
這次的年級第一必是我喬慕魚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