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一抹微涼的癢意,路枕垂眸,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要是一樣呢,那就不用折。直到誰的五根手指全部折光了,那這人就算是淘汰出局了,留到最後的人就是贏家。”
喬慕魚說完,抬眼看向他,“聽明白了嗎,路小朋友?”
路枕摩挲了下指尖,那裡似乎還殘留了對方的餘溫。
“嗯,明白了。”
玩我有你沒有這個遊戲搶佔先機十分關鍵。
為求公平,大家決定轉礦泉水瓶,瓶口對準誰就從誰開始。
最終,黃正森成了首發出題的幸運兒。
萬眾矚目中,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上來就打出王炸:“我談過戀愛!”
“......靠!”
全桌人罵罵咧咧地折下一根手指,無一倖免。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深藏不露。”有人感嘆。
杜鯨飛則趁機告狀:“班長,我舉報他早戀!”
黃正森這才反應過來他無意間成了自爆卡車,趕忙解釋:“沒有沒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早就分手了,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了!”
眾人笑作一團。
不知是不是受了黃正森這個不正經開頭的影響,後面接著發言的兩人都圍繞著相關話題。
一個說“我跟異性牽過手”,另一個說“我給別人寫過情書”。
喬慕魚在這方面的經驗實在是一片空白,轉眼間就喜提三連敗,無奈又憋屈。
他扭頭確認其他人的賽況,慶幸地發現坐他旁邊的路枕跟自己一樣連死三次,頓時就覺得心理平衡多了。
他抬眼,撞上路枕的視線,本想來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客套一下的,卻看到對方臉上毫無沮喪,眼睛還裡藏著些許意味不明的笑意。
喬慕魚不解:“你笑什麼?”
路枕瞥向他僅剩的兩根指頭,眼尾輕揚:“沒什麼。”
喬慕魚真不明白他怎麼還笑得出來的,馬上就要淘汰了,居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雖說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遊戲,但top癌晚期患者喬慕魚的人生準則一向是:既然遊戲開始了,那就要力爭第一。
更何況最終贏了的人不用付飯錢,這對他來說還是小有誘惑力的。
好在接下來的兩個同學說的是學校相關的經歷,喬慕魚僥幸都有過,勉強保留下了最後兩根手指。
終於,輪到坐在他身側的路枕發言了。
路枕似乎早就打好腹稿,從容不迫地說出他的答案:“我在高中考過年級第一。”
“......”
全桌沉默半秒後,爆發出一片鬼哭狼嚎。
這波無差別攻擊下唯一的倖存者喬慕魚則是暗暗鬆了口氣,並在心裡給路枕點了個贊。
“啊啊啊路哥你偏心!”
只剩最後一條命的徐絨燦崩潰地大叫起來,“你明明知道只有班長考過第一!”
“算了算了,願賭服輸。”
杜鯨飛無奈扶額。
“下一個吧,小魚,輪到你了。”
被點到名的喬慕魚一時茫然,弱弱跟了個風:“我......考過年級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