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趕出去！”
“你這個賤人！又害死了一個人！”
樓下的老人匆匆跑上來，看到裡面的情況，嘆了口氣，“誰來搭把手，把他抬出去。”
寧宿要上去時被旁邊的淩霄拽住胳膊，另一個男玩家和老人一起在那死人身上又裹了層床單，把他抬出去了。
經過門口時，寧宿看到那個男人嘴角還有溢位的口水，嘴角是上揚的，呈現一個微笑的弧度，睜著的眼睛裡籠了一層紅光，能看出他的興奮，但更多讓人覺得詭異。
寧宿是這樣覺得的，但是他看到好多男人看到後，視線不但沒收斂，還更炙熱渾濁了。
寧宿：“。”
他看向淩霄，在他剛看過去那一秒，淩霄看向他，問：“看什麼？”
寧宿撓了撓耳朵，轉頭看向老人。
老人和另一個玩家已經把死人抬了出去。
“李叔，快趕她走啊！”一個中年女人跟上去拽著老人的胳膊，大聲說：“這麼惡心的賤人為什麼還留在樓裡！”
老人搖搖頭：“這種事是雙方自願的，不怪她。”
那女人氣得不輕，她身邊的女人安慰著她：“算了，別跟這種女人計較，我們走吧。”
那女人走到門口，向著裡面背對他們的女人吐了口口水：“呸！賤蹄子！”
房間裡的女人依然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始終只露出一線側臉。
她坐在紗幔半掩的床上，黑濃的頭發垂蜿蜒垂至腰下。
昏暗燈光下一片淩亂髒汙的景象，她的肩膀白得晃眼。
其他人陸續離開，幾個玩家離開時，那裡面還有幾個戀戀不捨的男人。
寧宿走得飛快。
秦烏笑著問：“寧宿，你走那麼快幹嘛，害羞了？”
寧宿：“面要坨了！”
秦烏：“？”
他好像聽到一聲笑聲，順著笑聲看到淩霄那張淡漠的臉。
秦烏：“？”
是他笑的嗎？
不是，他笑什麼？
秦烏和他的室友賈亞華，跟著淩霄一起來寧宿和淩霄的房間。
寧宿正坐在椅子上吃牛肉麵。
淩霄自然地拿起面，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吃。
房間只有一個小桌子和兩個椅子，小桌子放在床邊，兩個小孩坐在床上吃小桌上的面。
兩個椅子寧宿和淩霄各一個，沒有客人的份。
秦烏和賈亞華只好站在小視窗向外看，外面有玩家跟著老人下去了。
寧宿抬頭掃了一眼，問淩霄：“我剛才要去幫李叔抬，你為什麼拉住我？”
淩霄：“死人，晦氣，別把晦氣帶回房。”
秦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