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侍們的尖叫不算什麼,倒地撞擊這點小動靜也不用管,更大的動靜他們都聽過。
反正養完聖花,瀕臨死亡的虛弱花侍們,是不可能掙脫特製繩索的。
寧宿將身上的繩索扯斷。
他先看了眼手指的聖花,確保一點都沒髒,這才走到國主身邊,“這次是紅色的蛇。”
寧長風將野南望按進溪水裡,跟兒子說:“我有九種不同顏色的蛇。”
寧宿“唔”了一聲,原來九頭蛇還有九種顏色。
方琦也把浩北靜按進溪流裡,“他們身體沒被改造過,是不是得多泡一會兒?別一開膛就死了。”
寧宿歪頭打量著驚恐睜大眼睛的國主。
他的身體被紅蛇尾捆住,嘴巴被蛇頭嚴絲合縫地堵住無法呼吸,只能用鼻子呼吸,兩個鼻孔睜得大大的,面色漲紅,有血管露出。
寧宿說:“說不定可以,他們吃過聖花。”
他認真地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說這件詭異的事,“說不定就像打過疫苗一樣,有些疫苗就是在體內植入微弱的相應病毒,讓人體殺死提前適應。”
方琦:“……”
好像回到了高中課堂。
他從衣袍下的靴子裡抽出一把小而尖銳的刀子,“那我開始了。”
寧宿:“你是一個高三生,即將步入大學的五好青年,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傷害人。”
方琦:“?”
“醒醒!我們在恐怖遊戲裡,這些都是人渣。”他說:“我們這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寧宿:“真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嗎?那不是應該讓他們自己動手?”
方琦一愣。
寧宿看看國主又看看王後,轉頭再看一眼兩個捂住嘴的家主,“正好兩對,好搭檔。”
方琦懂了,他向寧宿豎起大拇指。
寧宿回他一個“ok”。
寧長風低低地笑了起來。
圍著溪流坐的變成了四個花侍。
大人物們在這裡,不管吃不吃,茶桌上都擺上了精緻的茶點果物。
寧宿和方琦坐在寧長風兩邊,一個吃肉脯,一個吃堅果。
雛葵怔怔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宿把一杯熱茶放在她手邊,“你好好看著。”
雛葵愣愣地看著他,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眶通紅。
她用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睜大眼睛看向四個神情惶惶的人。
寧長風坐在中間,他身邊一隻半人高的黑蛇,兩只大大的眼睛也對準了四個人。
它眼睛的畫面,同步出現在三樓花侍大殿小黑蛇眼睛裡。
那個小黑蛇在蘇往生的床邊,周圍床邊坐著幾個玩家。
寧長風對國主王後和兩個家主說:“聖花是我們侍神國的聖物,是花神的代表,要養在溫熱有靈魂的地方,各位是我們侍神國的國主和家主,要以身作則,以身侍花。”
“很簡單,就是剖開胸膛,割開心髒,將聖花移植到心髒裡,再縫合。”
他說著聖女對他們說過的話,然後說:“一對夫妻一組,兩個多年好友一組,似乎是很合適。”
“你們先確定順序,誰先給誰開膛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