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舉起手杖,堅定地說:“我以我對花神的信仰起誓,花神以花現身時,是手杖上的深綠藤蔓,三瓣血花的形象!”
聖女手杖上的藤蔓是花神的象徵,這是芙仁郡人盡皆知的事。
他們把那奉為聖物,不容一點質疑和扭曲。
手杖再次指向籠子裡的花,“這個畸形,不是魔物是什麼?”
她氣憤地說:“你還還將它帶到花神殿,什麼居心!”
“他不會是被魔物汙染了吧?”
“把魔物帶到花神殿前,是想控制最虔誠的信徒嗎?”
“滾啊!太囂張!太可怕了!”
聖女的手杖出其不意地刺向淩霄花。
那手杖曾把巨大的死手輕而易舉地制住,鐵籠在手杖面前如薄紙,不堪一擊。
手杖崩碎鐵籠,直直刺向那朵血紅的花。
帶回來這麼久,淩霄花一點沒長大,藤蔓還是二十厘米長,血花還是隻有鬼生的手掌心大,小小的靜靜的。
慘白的手握住那根手杖,手背上黑色紋路凸起。
那根手杖被緊緊握住,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接著被反手向後推開。
少年眉目狠厲,“你胡說!”
“哐當!”
鐵籠子不知道被誰一腳踢倒。
“他竟然反抗聖女!他就是魔物爪牙!”
“快把這該死的魔物碾碎!”
“把他們趕出去!不能汙了花神的眼!”
祝雙雙驚慌地伸手阻攔,“別踢啊!別踢!”
“小道士,快去撿起來!怎麼回事啊!”
事情太突然了,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一個個驚慌又莫名難受。
說是要他們侍養這些花,其實只是放在房間,每天澆一點聖水,不像養鬼朋友那樣有感情。
可是,他們兩個一直記得,那天傍晚在黑澤裡,少年把這株花抱回來時,滿臉汙泥也遮不住的光。
他們從來沒見他那麼高興過。
他一定非常喜歡這花。
而此時他心愛的花正被無數人踢來踢去。
祭拜的這十多天,他們深知這些人對花神的信仰有多瘋狂,深知聖女的地位有多高,也就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絕對不會容忍對花神的一點不敬和玷汙。
沒有其他玩家幫他們,兩人也擋不住瘋狂的信徒。
那籠子被踢來踹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寧宿推開聖女,在推推嚷嚷中去追他的淩霄花。
“你不配信仰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