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房子的門被關上了,裡面將要發生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但是根據剛才那一幕推測,一定是很血腥的事。
祝雙雙問:“他們到底要拿我們做什麼?”
蘇往生:“在城門外時,灰衣人說只能打小腿,剛才白衣人又削斷了那個女玩家的腳踝,而老闆又很在乎我們的臉和身材。”
方琦:“我們小腿和腳不重要,可以隨意砍掉,但上面的身體部位很重要,尤其是臉。”
祝雙雙:“所以,這要做什麼?”
她喃喃地把這一路奇怪的詞語細數了一下,“土壤,品級,人束、鮮活、人期,腳不重要,臉很重要。”
寧宿忽然“唔”了一聲。
三人看向他,正要問他想到了什麼,忽然聽到一陣悽慘的哀嚎聲,從那個黑房子裡傳出。
一陣接一陣,悽厲、嘶啞、痛苦,響徹院子每一處。
那個黑房子好像是一個地獄,裡面正進行著什麼酷刑。
只是慘烈的叫喊聲,就已經讓玩家們心上發寒,神情凝重了。
而前面三個水牢房裡的人,依然很平淡,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偶爾看過去,目光也是平靜而麻木的,連角落裡哭泣的人,都沒什麼起伏的情緒。
玩家們緊緊盯著那個黑房子,聽著一聲又一聲慘叫,並不能像他們那樣平靜。
他們才進這個副本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兩個玩家要死了。
老闆應該是專門買賣他們的,時常會有人來挑他們,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自己了。
祝雙雙:“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跟牲畜一樣。”
蘇往生:“嗯。”
方琦怔怔地看著那個小黑屋,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說:“他們在折磨他們。”
確實,如果他們要殺那六個人,慘叫聲也只有六道,不會一直持續到現在。
蘇往生說:“他們不會殺他們,那個女人說了要鮮活,老闆也說他們技術很好。”
什麼技術很好?
這種看不到,只能聽慘叫猜的感覺太難受了,越想象越可怕,一想到他們可能也要經歷,就更可怕。
直到夜幕降臨,裡面的慘叫聲才停止。
有一頂黑色的轎子被抬進那個黑房子,沒多久轎子又出來了,老闆和那個中年女人跟在轎後面。
很多玩家聽力很好,都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中年女人:“齊老闆,你可要給我保證後天還鮮活啊。”
老闆:“您放心,我們都知道的,這要釀一釀才最旺,後天用正適合。”
中年女人滿意地說:“我就知道你靠譜,下次還來,你有好貨可要給我留著。”
說著,她向這邊看了一眼。
寧宿:“……”
不想和富婆貼貼了。
那女人走了後,轎子也跟著走了。
出門時,一陣夜風吹過,捲起了輕薄的黑紗轎簾,在門口燈籠紅濛濛的光下,隱隱可窺見裡面一個大大的白色東西,閃著一層溫潤的瓷光。
其他位置隱在黑暗中,無法窺看。
黑紗轎簾落下,上面紅色的符文在黑夜裡顯得有些詭異,初看如古老圖文般,只讓人覺得神秘,多看幾眼會引起生理性不適,莫名地,無法言說其中的原因。
寧宿低頭看向腰間的紅色腰帶,緊緊束住他們的紅色腰帶上,黑色符文是一樣的。
老闆送走客人後,帶人來給他們送飯。
老闆並沒有虐待他們的意思,把他們關在這個外面風景很漂亮的水房裡,親自來給他們送飯,還給方琦拿了一盒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