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再厲害,也不能自己憑空創造幸運值吧,所以應該是她認定她不需要幸運值,她的鬼朋友自然能帶她出去。”
孟江肯定地說:“她肯定知道,她可是永冥社團的高層。”
這樣一切才解釋得通。
聽聞永冥社團高層各個心狠手辣,不是良善之人。
蠱婆要是需要幸運值,絕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有比陳金鵬和朱集更厲害且安全的手段。
她不要就是知道什麼,有別的打算。
季明瑞問寧宿:“油彩木偶人可以開門嗎?”
鬼生帶著四個鬼朋友在小花園裡玩,季明瑞沒有遮掩,問的很直接。
寧宿抿了抿唇,“他應該能,但並不是現在,還得養一養。”
昨晚寧宿抱著油彩木偶人試過,油彩木偶人確實能拉動一點鐵門,但那一點縫隙,他就已經用盡全部力氣了。
當時幹枯的碎木屑從木偶人胳膊上,落到寧宿臉上、身上。
就算小蠱婆沒出現,寧宿也會立即叫停。
“什麼意思?今晚就是我們四樓開窗了,我們中要死一個人,如果他可以,不如試試讓他開門的方法?”季明瑞緊追不捨地問。
寧宿癱著臉說:“我說了,現在不行。”
他只是餵了油彩木偶人兩次而已,他就答應幫他試著開門了。
小小的木手用力向外拉那扇龐大的鐵門時,木屑落到他臉上的感覺,一直到此時好像還在彌留在臉上。
蠱蟲要攻擊他時,那雙因缺了木屑而凹凸粗糙的胳膊,抱住他腦袋時,伸手幫他把眼角的木屑輕輕拂走了。
有些柔軟的,不存在人身上的東西,是寧宿最不能背叛的。
季明瑞按了按額角,“我知道,我這麼說很冷漠,就和那些逼迫鬼朋友的玩家一樣,可是,現在情況危急,是關乎我們中的一條人命的事,為什麼不能試試?”
寧宿又酸又惡:“資本主義家。”
季明瑞:“……”
祝雙雙咳了一聲,“關鍵是,我們現在也沒法從蠱婆那裡偷油彩木偶人了吧,今天她都把他在帶身邊了。”
孟江點頭,“是的,我們四個人也打不過她,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成千上萬的蠱蟲,你們真不要小瞧她,那種黑殼軟肚的蠱蟲,只是她最低階的蠱蟲而已,她真的非常可怕。”
寧宿掀開眼皮,“是最低階的?”
孟江點頭,“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她有很多種蠱蟲,師天姝能召喚副本怪物,她能利用副本煉蠱,上次社團公開賽,她用一種在屍海副本煉制的屍蠱,直接把一整個中等社團送走了。”
寧宿疑惑地眨了眨眼,那昨晚,他為什麼不用?
祝雙雙則是“嘶”了一聲,“她們都太逆天了吧,在別的玩家被逼死的時候,她們都還沒出招。”
季明瑞:“那這個方法確實不能用了。”
寧宿點頭:“嗯,就是不能。”
祝雙雙頹喪地低下了頭,“那我們怎麼辦?”
孟江撓了撓腦袋,“其實,有一個自私的辦法,我們開啟拱形窗,但我們房間的窗戶和房門上的淩霄藤不要撤。”
這個辦法實在自私,但人本自私,要是能避免死亡,誰不想試試呢。
祝雙雙說:“算了吧,我們不撤走,讓怪物小孩在外面砸一晚上,可能母體一晚都堅持不住了,原本是死一個人的事,別最後我們四個都死了,還帶上了另外七個玩家。”
季明瑞冷靜地說:“這個辦法行不通,我們不撤,五樓和六樓也會給我們強行撤走的。”
孟江也喪了起來,“那怎麼辦,今晚死誰?”
“誰說我們要死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寧宿回神問。
“啊?怎麼不死?不是怪物小孩每晚都要毀掉一個鬼朋友嗎?我們又不能用淩霄藤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