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脫離了他們的預設,讓他們越想越慌。
刀疤男惡劣地笑著:“還想讓你們兒子投胎傳宗接代呢?”
“不能了啊,你們敢在我下面刻他的名字,我就敢無數次砸爛他下面。”
夫妻兩人不敢置信,“不、不……”
另一個新娘在月光下發出陰悽的咯咯笑聲,“他的心髒還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味道怎麼樣呢?”
兩個“新娘”笑著走向夫妻兩人,白相寧跪在旁邊又哭又笑,崩潰瘋癲。
槐楊村教堂。
今晚這裡坐了很多人,有槐楊村本地人,也有從外地偷偷趕來,帶著帽子和口罩的人。
他們眼角眉梢掛著奇異的興奮,不少人激動地抖著腿。
他們聚在這裡要看一場讓他們血液沸騰,顱內高潮的血腥盛宴。
一身白大褂的伴娘站在教堂中間,祭臺後面,向大家優雅鞠躬,“歡迎大家的到來。”
“上次的布偶狗深受大家喜歡,那麼,今天我們做一個什麼呢?”
一隻小山羊被抱上祭臺,那隻小山羊剛出生不久,有一身柔軟的羊毛,羊角還沒長出來。
接著,是一隻翠綠眼睛的銀漸層。
“按照慣例,這兩只小家夥來自不同世界。它們一個是槐楊村本地的小山羊,一個是由32號陳女士帶來的小公主。”
塗了一層深紅指甲油的手指,抬起瑟瑟發抖小貓咪的下巴,“這雙翠綠色的眼睛很好看,用來做什麼好呢?”
臺下響起興奮的躁動聲。
他們緊緊盯著祭臺上的兩只動物,和手拿手術刀的美麗女子,沒有人注意到教堂門口出現了兩個怪異的小獸人。
他們一個羊臉人身,一個人臉狗身,燈光下沒有一點影子。
安安靜靜地看向祭臺上的兩只動物和那個女人。
當手術刀割斷了那隻小山羊的脖子時,那個羊臉人身的小鬼畜忽地沖向了伴娘。
他尖銳的羊角直接刺穿伴娘的脖頸,小馬達一樣的腦袋迅猛左右搖擺,伴娘被他穿透脖子左右搖擺兩圈,腦袋砰然落地。
教堂裡響起驚恐的尖叫,但躁亂只持續了一分鐘,看到那個小獸人把小山羊的腦袋抱起來時,四散逃竄的人莫名地,有點瘋狂地,停住了腳步。
有人甚至安坐了下來,睜大渾濁的眼睛,期待又害怕地盯著他。
小獸人看了看祭臺上的工具,抱著羊腦袋放到新娘脖子上。
另一個小獸人過來幫他。
兩個人用線把小山羊的腦袋,縫到了伴娘的脖子上。
稚嫩的小手和狗爪不夠靈巧,歪粗的針腳,亂穿亂扯地將羊臉和人身連在了一起。
禮堂的人看著那個粗大的縫合線,睜著眼的羊臉,以及抽動的身體,大口喘著氣,眼裡冒著興奮的光。
兩個小獸人轉頭看向他們。
等他們回過神,教堂門口、窗邊已經密密麻麻來了好多小獸人,以及身體胡亂組合的死去的動物。
他們冰涼沒有感情,又稚嫩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教堂裡的人,驚恐終於壓過興奮,臉上身上冒出層層冷汗。
它們一步步向他們靠近,在同一秒鐘,全部一起撲向他們。
教堂裡慘叫痛呼聲陣陣時,一個孕鬼走到祭臺後,那個羊臉伴娘身邊。
祭臺上銀漸層小貓早就躲到了角落裡,那個被伴娘割下腦袋的小山羊的身體還在。
孕鬼抱起來山羊的無頭身體,拿著手術刀蹲在伴娘身體旁,剖開了她的腹部,把小山羊放進去,又仔細地把肚子縫好,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肚子,咯咯笑了起來。
伴娘掉落的腦袋正對向他,睜大的眼睛裡還存留著死前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