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聲瓦氣的聲音從指縫中穿出。
洛麗繞了一圈從背面摟住遊魚,掛在她身上,“時染怎麼那麼慢,不是她說被調走要最後吃頓飯嘛?”
時染不知道何原因,突然要被調去別的分割槽,以後像這樣聚在一起就難了,所以幾人想著出來聚一聚。
“今天去哪玩啊,要不要去唱歌,唉好久沒玩了。”
遊魚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晃晃,餘光瞥到黑暗中的一抹影子。
“理理?”
“在哪在哪?”洛麗東張西望。
揹著路光燈,拖著沉重步伐,像幽靈一樣飄出來,離得遠面容看不大清。
“看著不像,之前看她死氣沒有那麼重。”洛麗摸了摸下巴。
黑色人影緩緩飄過來,路過的車燈打在她鏡片上,閃過一層光。
“就是她。”遊魚沖那邊揮了揮手,“理理。”
劉理理加快步伐,耷拉著肩膀晃悠過來,跌跌撞撞。
“哎呦還真是,我的老天鵝,怎麼成這樣了,我看別的研究生都是陽光開朗,你這怎麼跟邪修一樣。”洛麗視線落在她青黑的眼袋上,驚撥出聲。
遊魚也忙接住她,擔憂道:“看著你不是很妙啊,要不你回去睡覺吧。”
“不是,我爸媽想讓我繼續讀碩讀博,我真的不想讀書了。”說著說著劉理理無力地倒下。
她不是沒睡夠,她是對生活絕望到失去力氣。
“哎哎哎哎哎哎。”一陣混亂後兩人攙扶住她。
時染姍姍來遲,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去高階場所去唱歌喝酒!
還是走的時染的路子進去,不過這次是遊魚付錢。
時染結束通話電話回過頭來,“你們學長跟我說安排好了。”
學長是她的新晉丈夫。
遊魚託了一把劉理理讓她靠得更舒服,“學長這次沒有付錢了吧,不能總是他請客,怪不好意思的,再說我現在也有錢了,說好富貴同享。”
洛麗豎起兩根大拇指,“老闆大氣!”
“不會不會,我跟他說了的。”時染笑眯眯道。
劉理理有氣無力道:“走走走,我要去喝酒,我要唱死了都要愛!!”
遊魚扶額,嘆了口氣,順著她:“好好,我們走。”
包廂燈光明亮,就是聲音嘈雜,好在隔音好,別人聽不見。
洛麗輕抿一口紅酒,液體順著咽喉滑進胃裡。
她一臉沉默地盯著劉理理,能把死了都要愛唱得比喪樂還要喪也算是人才。
“死了都要讀,讀出來我就三十多了,讀完一年又一年,年年複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