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站在一旁的susan都聽見了,她只當作沒看見,默默地推了推眼睛,唸了一句好膽。
“上...上車就上車,拉我做什麼?”
她色厲內荏,眼神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何融看了她半晌,最後什麼也沒說,“上車。”
車子駛入一間院子,院子裡種了些許綠植,三層的老府邸,像是民國時期的老宅,中式和西式的一種融合。
遊魚環顧了一圈,這地方看起來像私人住宅。
像是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何融開口解釋:“這個地方以前七十年前是私人住宅,現在是飯店。”
遊魚默默跟在他後面。
兩人在最高層靠窗的地方面對面落座,周圍沒有一個人,顯得有些靜悄悄,只有幾個服務員安靜地上菜。
何融的右腿疊在左腿上,熨燙筆直的褲腳微微上移。
他的手不控制地摩梭兩下,在餐廳裡他還是沒有選擇點支煙。
一股靜謐在房間內流淌。
何融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有疑惑,今天你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
遊魚低著頭捏著自己的手,語氣低低,問出了那個她想知道很久的問題。
“你為什麼去香江?”又為什麼突然不理我。
“我本來就不是大陸人,因為一些原因暫住在大陸,所以我不是去香江,是回到原本的地方。”
遊魚眼睫微動,“那又為什麼回來?”
何融轉了轉腕錶,“我不隱瞞,這裡面還有申與的事。”看向桌面上的菜,“你先吃飯。”
遊魚抿了抿嘴:“你支援我那麼多,這頓飯我請客。”
何融抬眼,點頭,“可以。”
遊魚拿起手邊的餐具開始用餐,餐廳裡就剩下餐具觸碰的聲音。
吃了有一會,她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巴。
“現在可以說了吧?”
何融對著服務員招手,“把賬單給這位小姐結一下。”
服務員拿著賬單和pos機走了過來。
賬單的最下面跟了一串零,總共是二十五萬。
服務員還友好地解釋了一下,“裡麵包括了今天包場的損失費。”
遊魚的手一顫,面不改色地把賬單簽了,刷卡付錢。
何融單手支著側臉看她為自己花錢,確保她的臉色沒有一絲不捨,眼底的笑意更深。
等服務員退出去,何融才慢條斯理地回答她的問題。
“當時香江出了一點事,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都留在那兒。”
“彼時你還在讀書,考慮到你年紀還小,還在讀書,我和申與做了個口頭協議,我幫他擺脫婚事,他在s市不見你,我在香江也不見你,協議到你重新直播的那一天為止,我知道這對你來說顯得我有些自私,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你問我為什麼回來,小魚,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他的視線如同一把溫柔的刀劍,切割開空氣,直指她內心最深處。
何融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偏要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他也偏要在她動搖的時候狠狠地把她的心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