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理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強迫自己睜開眼看她的那個妝容。
工作人員在時染耳邊輕聲道了一聲：“好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昏昏欲睡的劉理理，“困了就去睡覺，喜歡哪一間房我讓人給你房卡，酒店這幾天都不對外開放你自己選哈。”
遊魚把剛剛拍下來的那張妝容拿來對比，給出建議：“這個妝面好看，但是我覺得上一個可能會更好一點，明天的場合比較適合，你覺得呢？”
時染湊過去看了一眼照片，又照了照鏡子，“我也這麼覺得，剛剛還有點拿不準，”透過鏡子她看見後邊那個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的人，“把那個眼睛都睜不開的叉出去！”
劉理理大喊：“別叉我別叉我！”
遊魚：“讀研都這樣嗎？”
時染：“這話說的，讀書哪有不顛的？”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不早了，你們要不今晚就在這兒睡覺吧，房間隨便選，這邊沒外人，需要什麼我讓人給你們準備。”
遊魚揉了揉眼睛：“沒帶衣服，我還是回去睡覺吧，離酒店也不太遠，我回去拿件衣服，明天肯定是要住一晚的。”
畢竟淩晨就要起床化妝。
劉理理雖然眼睛還睜著，但是人已經睡過去了。
嘴裡唸叨著：“我也是我也是。”
時染：“那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一下。
時染：“走吧，我送送你們。”
遊魚：“別了，你忙著呢，就這麼一小段距離，我們倆自己下去就好。”
她一把挽過劉理理，帶著她去乘電梯下樓。
劉理理半閉著眼睛，走路倒還能走，就是走不大筆直，全程靠在遊魚身上。
電梯到達一樓開門，明黃色燈影交錯，一陣竊竊私語聲傳來，三三兩兩的人圍成一小圈，旁邊甚至還有酒精飲品。
聽時染說常清的親戚有些專程從國外回來，都住在這個酒店，不出意外這些應該就是那些親戚。
遊魚沒有逗留的心思，拉著劉理理就往門口去。
忽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遊魚？”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是常清。
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只有常清一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極其高大的男人，身量挺拔，西裝一絲不茍，不知道為什麼遊魚很難忽略掉他，忍不住往他臉上看。
常清問：“阿時試完妝了？”
遊魚的視線往上，目光交彙，觸及到一雙幽深帶著點點笑意的目光。
她彷彿被燙到般挪開視線，心裡止不住的怦怦直跳，嘴裡卻鎮靜地回複：“已經選好了。”
她垂下眼睫不敢再看，渾身如同火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道視線沒有離開過她。
她輕輕地抓了抓揹包的肩帶。
常清簡單交代：“那你們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遊魚頭也不敢抬：“嗯。”
帶著劉理理快步往前走，彷彿後面有人在追趕她。
常清注意到身邊人的目光落在人家姑娘的背影上，解釋：“是阿時的大學舍友，今天特地來陪她的。”
申汝默看著那道纖細身影，輕輕地笑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