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魚單手撐住下巴,“嗯。”
劉理理抓住她的小臂,“你不是剛辭職嗎?”
洛麗:“辭職了?那你現在還有錢嗎?”
時染皺著眉,“要不要我先借點給你?”
她們三人只知道遊魚在大一的時候做直播賺了一筆錢,但她們同樣也知道這筆錢遊魚轉了很大一部分給她的父母。
自從遊魚的父母知道遊魚可以賺錢了之後,要求遊魚每個月都要給他們五千元家用錢。
也還好遊魚直播的時候賺了一筆錢,否則遊魚都不會有去參加工作的機會。
面對幾張關心自己的臉,遊魚盡量不讓她們擔憂,只是輕描淡寫道:“我又回去直播了。”
意思就是金錢無壓力了。
時染問:“以後都不幹傳媒了?”
遊魚點頭。
三人互相無聲對視,別人不知道,她們三人是知道的,直播這麼賺錢遊魚為什麼沒有繼續直播。
就是因為網路直播在這個時候,在大家眼中不算是什麼很光彩的職業,特別是女主播。
遊魚報考專業的時候揹著父母選擇了不同專業,不是出於喜歡,是想向一直控制自己的父母證明自己的能力。
結果顯而易見,很慘淡。
所以時然她們對她是有些擔憂的。
其實傳媒這個行業遊魚放棄的最終因素是,她所持有的金錢不足以滿足日常和繳納家用了。
但這些她不會說了。
酒足飯飽後,作為在場唯一清醒的女士,遊魚把她們一個一個都扛到了時染家司機的車上。
還跟司機叮囑一定要看著她們走進家門,這才放心下車。
這個司機是常清聘請的,只有出來和她們一起玩的時候才會跟出來,因為常清很明白這一群人聚在一起會幹什麼。
遊魚並沒有上司機的車,而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瓶啤酒。
在這條繁華的街道,找了一個人相對不那麼多的地方抱著膝蓋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在這兒她並不擔心安全的問題,到處都是奢侈品店,到處都有安保。
無論紅酒再怎麼好喝,她記憶最深的是這口綿密氣泡味。
城裡的空氣並不那麼好,晚風吹來,還會帶來汽車尾氣的味道。
她就這麼看著馬路面上一輛又一輛的汽車疾馳而過,怔怔出神。
有一瞬間,她天馬行空的想,汽車裡的人會發現她在窺視著他們嗎?
汽車裡的人沒發現遊魚在窺視他們,遊魚也沒發現頭頂上有人看著她。
片刻。
“叫個司機在那邊等著。”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包廂內響起。
桌上還未熄滅的手機熒幕顯示著一條請假資訊:和朋友出去玩,請假一天。
二層餐廳的私人包廂是個觀景的絕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