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別,也不知道父親的腿有沒有恢複好。
“我買了很多補品,還買了一些衣服,這個是給叔叔的手錶,這個是給阿姨的手鐲。”蒲州白一樣又一樣的拿出來給佟悅展示,“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什麼,所以就隨便買了一點。”
佟悅一看,這些肯定是蒲州白選了好久的禮物,只是這裡面的每一件禮物,都很有金錢的魅力。
“這些太破費了。”佟悅看向蒲州白,卻從燈火晦暗處瞧見他的拘謹,於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蒲州白不明所以,瞧見倒在沙發上的佟悅不知所措,“破費有什麼好笑的?”
佟悅笑得說不出話,堂堂大總裁,居然還有緊張的時候。
佟悅坐起身子來,擦拭了眼角滲出的淚水,說道,“現在體會到我跟你回去見叔叔阿姨的時候沒有?”
蒲州白自認隱藏情緒得當,但是被這麼一挑明,幹脆裝也不裝,半蹲在佟悅面前,緊緊地抱住她,“就是好緊張,怎麼辦啊,老婆?”
蒲州白不要臉,佟悅一直都是知道的。
現在佟悅要做的就是,配合蒲州白的表演。
“不怕,我爸媽也不吃人,進家門的時候就主動包攬全活,在他們面前做個好樣子。俗話說,抓住女人的心,就是要抓住女人的胃,所以明天中午一定要整一桌滿漢全席,他們才能看見你的心意。”
蒲州白震驚地從佟悅懷裡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問道,“真要這樣嗎?”
“怎麼可能,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到家,都只有面面相覷。”佟悅雙手搭在蒲州白的肩上,“因為我跟他們也沒怎麼和和氣氣地說過話。”
蒲州白,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全然相反,好像沒有父母疼愛,所以從小都是她自立為營。
如果她自己再不保護自己,就沒有誰再對她伸出援手。
有時候自私和嫉妒可以埋沒一個人,在佟悅小的時候,甚至會想,如果她的爸爸媽媽是別的人,是不是會過得好一點?
“你現在也有很愛你的人。”蒲州吧寬厚的手撫過佟悅的臉,又轉而輕輕揉捏她的耳垂,她將佟悅壓像自己懷裡,輕輕拍著,想在哄睡嬰兒。
佟悅伸手攬住他,在他的頸肩親暱地蹭了蹭,異常黏人。
明天不僅對於蒲州白來說是一項挑戰,對於佟悅來說也是,而佟悅要解決的就是,她希望家人能尊重她的決定,而不是一味的反駁,泯滅她的思想。
如果失敗會怎麼樣?
佟悅抬眼,看見熄滅的電視機透出她的輪廓,她被蒲州白完完全全地裹緊懷裡,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安全感。
他們彼此心髒相貼,誰也分不清是誰的的心跳更快,像是已經融為一體。
突然,佟悅問道,“你愛我嗎?”
之前總會看見,熱戀中的女生總是愛問對方是否愛自己,似乎聽到一聲“愛”,便覺得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當然,但愛無法衡量,我只知道,我想和你攜手共老。”
她亦如熱戀中的女生一樣為這句話著迷。
想必,開始依賴一個人,就是開始愛上對方的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