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發給蒲州白的最後一條訊息就是,“早知道,我今天出門帶戒指了。”
蒲州白結婚那天送給了佟悅一隻鑽戒,對於他來說沒有很大,但是放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應該是可以抵一套小平層。
所以佟悅一直沒有戴,要麼是害怕引起非議,要麼有人好奇,問她這個鑽戒哪來的?要麼有人嫉妒,問這個鑽戒真的假的?
反正通通都懶得應付!
佟悅沒有停留的逃開了那個晦氣的地方,卻不知道徐靖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身側的女人嬌滴滴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徐靖川才收回目光。
“小佟姐,我算完了!”藺芳高高興興地跑到佟悅身邊,卻見佟悅的臉色不太好,不免擔心地詢問道,“小佟姐,怎麼了?”
她印象中的佟悅,幾乎很少將自己的情緒擺在臉上。
“遇見前男友了,有點犯惡心。”
確實惡心,現在只覺得和徐靖川談戀愛純粹就是自己無法抹掉的黑歷史。
藺芳沒有多問,因為看佟悅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方便說,便拍拍她的背算作安撫。
佟悅抽空回了蒲州白的訊息,沒想到這人做了一個特別幼稚的行為——在紙上寫了好多遍佟悅的名字。
佟悅沒急著回複最新的訊息,倒是看了看蒲州白前面回複她的訊息。
蒲州白:我也覺得你應該每天戴在手上,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夫之婦。
佟悅回複:我今年才滿二十五,別把我說得那麼老。
寶寶:而且那個戴出去太引人注目了,不方便。
蒲州白秒回:那給你買個素的。
佟悅又回了蒲州白拍的那張照片:閑著沒事來替我上班,我可累了。
寶寶:qaq
蒲州白:我養你。
蒲州白:你也知道我很有實力,這樣的話從來不亂說。
蒲州白:還有,想你可不是閑著沒事。
佟悅心生甜蜜,自己都沒察覺的彎著嘴角笑了笑,卻還是嘴硬回道:閉嘴。
蒲州白:得嘞!老婆大人!
佟悅感覺自己的心髒那個本應該空空的位置卻突然被填滿了起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知道,好像有蒲州白在身邊,會莫名感到安心。
她又有些侷促的試探心裡的想法,雖然心中早有答案。
佟悅編輯了一條資訊發過去。
蒲州白正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聽見手機響動,便立馬拿起手機檢視,果不其然是他寶寶的訊息。
寶寶:誰知道你這些話對多少女生說過啊。
這句話好像有些試探卻又恃寵而驕的感覺,但這讓蒲州白很受用。
他漫不經心地發了句語音過去。
佟悅四下望了望,悄悄地點開。
像是少年純粹又赤誠地表達自己的喜歡,或許風也聽見了他說的話,正愈演愈烈,吹落了好些枯葉。
“當然只有你啦,最可愛的吃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