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籠子
他用著這張禁慾的臉講述著粗俗的話,低著頭,仿若睥睨眾生的王。
他本就是這個時代有資本高傲的人。
倒是佟悅面露難色,出聲婉拒,“要是,我不想穿會怎麼樣?”
蒲州白不給她留退路,可分明溫柔的眸中染上幾分不悅,有些固執地想要剝掉佟悅的外套。
“那我可以試試親自為你穿衣服。”
□□的觸碰已經足夠多了,可當蒲州白的手不經意觸碰到她敏感的脖頸,還是忍不住瑟縮往後退了一步。
“我明天還要上班…”佟悅恍然想起收拾衣服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把這件衣服裝進行李箱裡,後知後覺的慍怒看向蒲州白,“誰帶來的,誰自己穿。”
“這麼快就發現了?”蒲州白麵無異色,甚至在被拆穿後也依舊不斷逼近佟悅,他顯露爪牙。
衣服被蒲州白扔在床上,而她自己則被逼近牆角,最後只能看著眼前的蒲州白靠近。
在蒲州白低頭的那一刻,佟悅突然覺得他的的眼神極致溫柔,宛若被晨曦驚動的湖面,眼眸繾綣。
他的目光先落在她的眼睛,隨後又落在佟悅的嘴唇上。
彷彿預先猜透了蒲州白的想法,佟悅率先踮腳,借力撫上他的肩膀,隨後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似乎是在安撫。
蒲州白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正準備蓄勢待發,就讓佟悅鑽空子從手臂下鑽了出去。
“明天要去實地考察,蒲總就先放過我吧。”佟悅跑了幾步回頭,看向身後不滿的蒲州白,聲音染上嬌媚。
蒲州白沒去追,倚著牆摘下眼鏡,目光落在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口,心卻不由自主地漏掉一拍。
失控,很容易讓一個人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也不例外。
——
蒲州白很早就醒了,餐桌上擺著他親手做的早餐。
“以後想吃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在家的話完全可以滿足你。”
住他房,睡他人,自己是被服務物件,佟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值得蒲州白這樣付出。
而她所能回報的,似乎不及萬分之一。
“謝謝,那我可以負責晚餐嗎?”
“當然。”蒲州白勾唇一笑,“那我可以決定晚餐的菜品嗎?”
佟悅沒理解到這笑容的深層含義,卻也點點頭,心裡有了幾分回報的安心。
蒲州白本是要準備送佟悅去公司,但臨時接到了趙恆的電話,有一些棘手的工作需要去處理。
“沒事,我可以自己去。”佟悅揮了揮手正欲送別站在門口的蒲州白,卻見人三兩步跨過來,不管不顧地將人攬至身邊。
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擁抱,蒲州白卻像是什麼好事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