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會騙我嗎?”佟悅聲音顫抖著發問,她的手卻開始發抖,眼睛也開始發酸,她想到了今天和自己父母的談話,依舊那麼窒息。
等到後天,步入工作,面對一些有過節的同事卻依舊要笑臉相迎。
蒲州看見不斷隱忍情緒那麼久的人總算願意給心剜開一道口子。
他在佟悅身上存在很多空白期,最瞭解的就是這兩年。
他拿到一部分佟悅的資料後卻因工作原因在國外待了許久,期間對於佟悅的瞭解只有趙恆時不時視察而留下的只言片語。
他知道,她一直在遭受不平等的待遇。
“好像現目前就讓你相信我的方法只有一個。”蒲州白突然走出門外,從外套裡拿出錢包,他只取出其中一張卡擺在佟悅的面前。
是他的身份證。
“新婚姻法規定的結婚條例中只需要攜帶雙方的身份證即可辦理結婚證,如果你不相信,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結婚。”蒲州白的眼睛多了幾分誠懇,他將別人想要得到的東西,輕而易舉地推給了她。
“那結了婚還可以再離婚,更何況,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佟悅一時間被蒲州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卻不由自主地走進來他設立的圈套。
“蒲家針對男性有這樣一條家規,婚嫁不離,妻子不棄,意思就是隻要結婚,不可由男方離婚,若拋棄妻子兒女的人將會被蒲家除名。”
佟悅對蒲州白說的話確實大吃一驚,沒成想京城遮天的蒲家,竟然有這樣一條苛責的家規。
蒲州白接著說道:“蒲家歷代沒有出現過離婚的現象,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在這一方面的承諾,當然,針對這條家規有一個特殊補充,若男方違背常理道德,女方要求離婚則男方必須簽署離婚協議。”
相當於,蒲家這個家族的人特別重視婚姻,尤其約束男方,就算以後離婚,名聲不保的也會是男方。
“那,幹嘛選擇我呢?”佟悅剛才一時的應激已經洩了氣,面對蒲州白這麼突然又不浪漫的求婚,卻莫名上來一股氣。
蒲州白拉過佟悅的手,輕輕順著,也不給佟悅逃脫的機會,而下一秒,冰涼的觸感突然圈套著佟悅的左手食指。
“今天下午在通話的時候,有一個人敲了我的房門你還記不記得?”
佟悅低頭,只看見一隻鑽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她點頭回應蒲州白,那個時候,她正費盡心思地想偷聽卻無果。
“這個怎麼了?”佟悅不明所以。
“當時敲門的是合同方的總裁助理,艾麗小姐,她詢問我是否結婚。”
“你知道我怎麼回答的嗎?”蒲州白將那枚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鑽石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隨後緊緊握住。
雖然知道蒲州白的回答一定是拒絕,但還是被他這彎彎繞繞弄得惱怒。
“我不需要知道。”佟悅一氣之下收回了手,還特別明顯地往旁邊移了移,偏頭不打算理蒲州白。
蒲州白舌尖頂了頂上顎,突然有些明白了佟悅此刻的心意。
她這次再沒有給佟悅反應的幾乎,右手幾乎是地掰過她的臉,左手攔過她的腰肢壓像自己,將吻不差分毫地落在佟悅的嘴上。
佟悅來不及反應,也沒來的急退縮,柔軟地觸碰和剛才一樣只有一瞬間,而後蒲州白附在佟悅的耳旁,輕聲地說道那個回答。
“我回她,‘sorry,i&039;arried’。”
那一刻,佟悅周遭的感覺像是被噼裡啪啦的煙花埋沒,除了面前這個人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