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羨的瞌睡蟲早就在插科打諢中不知不覺地跑光了,這會兒攥著她的手,眼神變得陰鷙:“說身材就說身材,看別的幹嘛?意有所指嗎?”
“呸!誰看了,少自戀!”
他直接將周茉抵在洗手臺上,低頭隔著真絲吊帶精準地咬上尖端,用牙齒細細地研磨拉長,單薄的布料被打濕,在藕粉色絲綢般順滑的睡裙上綻開一朵朵花。
“唔~不舒服,不要在這裡!”周茉一半的腰沒有倚靠,是懸空的。受到刺激她難耐地躬起了身子,腰部隔著睡裙被冷冰冰的洗手臺面膈著,頓時有些難受。
方羨嫌她煩,幹脆松嘴,一把褪下她身上的衣物,摟著她翻了個面,逼迫她雙手撐著洗手臺。又扳正她的臉,讓她仔細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75a也很美是不是?”方羨在身後伸手摟著她,兩隻手不停地揉捏著小巧的弧度,身後的硬挺的物事抵著她,一點點地磨,周茉越來越能切身感覺到它具象的形狀。
方羨騰出一隻手往下探,擠進去兩根手指,關節狠狠刮過內壁,又逐漸加入更多手指,修長的手指很快就沾上了一縷又一縷的黏稠液體。
鏡子裡只能映照出兩人的上半身,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身材單薄,眼神裡是道不盡的迷離,彎著腰赤條條地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胸前橫著一隻為所欲為的手。
盡管女人在d省裡已經不算矮小,卻還是沒能t完全遮擋住身後雄厚寬闊的男人。他的睡衣系得一絲不茍,動作卻和正經的穿著相反,頭埋在女人的肩窩上舔舐著女人小巧的耳垂,泛紅的慾望縱橫的眼睛偶爾劃過鏡面,將鏡中的沾染凡塵慾望的畫面收入眼底。
周茉不忍直視鏡子裡表情荒誕的自己,幹脆扭過頭視而不見,卻被方羨瞅準機會,精準地叼住了她的唇,濕膩的嘖嘖聲響起,他舌尖勾纏得越緊,手上的動作就越快。周茉很快就被情潮包裹,就在她即將飄上雲端的時候,方羨卻果斷地收了手。
周茉難受地往後尋找倚靠,不滿地推掉嘴裡那隻滑溜溜的舌,卻還是沒能得到方羨的繼續。她不解地扭頭去鏡中確認,直到看見他較真的目光之後,才明白他還在計較剛剛她那個上下打量的眼神,所以故意折磨她。
“誰小?”方羨沙啞著喉嚨,貼在她耳邊問。
不止周茉難受,鐵一樣杵在他們之間的東西也難受,此刻還在硬邦邦地戳著她。
周茉不答,反而彎著唇角露出一個甜笑,直接反手隔著布料抓住了讓她感到不適的東西。方羨的呼吸立刻粗重起來,它甚至在她手心跳了跳,忍不住向她示好。
“誰知道呢?”周茉拉長語調,拇指隨意地揉搓幾下布料,感受到布料的絲滑之後,甚至還有心情感慨她真會買衣服。
方羨的眼神倏地狠厲,直接把周茉按趴,冷冰冰的大理石觸感讓周茉倏地倒吸一口涼氣。他以最快的速度翻出東西給自己戴上,掐著周茉的腰完成快節奏的貫穿,用兇狠的撞擊激起周茉的失聲尖叫。
接近淩晨三點,兩個人湊在一起分食重新叮熱的蜂巢蛋糕的時候,周茉試圖護食:“你不應該是看見我的朋友圈,才想起買這玩意的嗎?”
“可我本來就是買來給自己吃的,而且你剛剛明明就沒有出力啊?”方羨理直氣壯地拿筷子夾走相對比較大的那塊蛋糕。
“...”周茉最初見到這份蜂巢蛋糕的一點點感動,迅速被狗男人這張破嘴消磨殆盡。
兩人無話,專注於咀嚼那一點甜。
也許是身體裡那點酒精還沒有代謝幹淨,在這樣安靜的本該墜入夢鄉的夜晚,周茉和麵前這個男人湊一起無聊地拌嘴,突然感覺窗外溫潤的月光順著窗戶灑進了她的心裡,有一點點涼,又帶著不太明亮卻能驅散陰暗光芒。
他倆這性格就算七十歲佝僂著背,還會接著拌嘴。
周茉先是詫異於她冒出這樣的想法,又迅速用理智按熄這個念頭。她忍不住扶額,疑心她真是喝醉了,手裡的蛋糕突然也不香了,再多咀嚼兩口,簡直甜膩到令人作嘔。
她把碗往方羨那邊一推:“不吃了,你如果還有胃口你吃吧!”
方羨愣住了,向她投去詫異的視線,還以為她是賭氣:“這就生氣了?我不吃了,全讓給你好不好?”
“不是,我突然沒胃口,我去刷牙啦!你自己吃吧!”
“可...”周茉沒給方羨把話說完的機會,留下一道冷淡的背影。
周茉回到主臥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才發現方羨事後還把洗手間都打掃了一遍,連之前幫她吹頭發掉得滿地的頭發都拾掇得一幹二淨。
想起白天的“賢妻良母”,周茉發自內心地覺得方羨可能更有資質匹配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