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也接到了調查ic的委託,他潛入好友的家中,竟然意外發現了與調查物件相似的東西。
然後很快,他就遭到了追殺,還好太宰治即時出現,他才從危險中脫離。
想必太宰與亂步先生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會來勸導他搬進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吧。
“織田作。”背對他的少年、也許現在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了,他的身形抽長,肩膀也比之前寬闊。
那與之前相比要低沉一些的聲音輕輕呼喚著友人的名字,“即使有一天,我因為迫不得已要做出違揹我們之間友誼的事情,你也會原諒我嗎?”
“你是在說安吾嗎?”織田作之助眉頭緊鎖,“如果只是這樣的欺瞞,我……”
“織田作!”太宰治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依舊沒有回頭,“我多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立場。”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無論如何,這種思想是他所不具備的;無論如何,他也無法達成這樣的正確。
織田作啊,也許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羨慕著你吧。
羨慕著你在絕境中的正確,也痛恨自己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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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步的很快。”黑死牟收回虛哭神去,威嚴的面容稍稍鬆懈。
眼前的繼子氣喘籲籲,但她剛才依舊接下了他的每一擊。
天才的光輝總是太過耀眼,讓人不敢直視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移開目光。
“我去森林中散散步。”黑死牟扔下了棋子,裝作從未看見繼子有點期待的眼神,眼前的棋盤上分明只有黑白二色交縱,但他不知為何,總是能看到一抹紅色的衣角。
那個人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安靜地注視著他。
揮舞日輪刀也好,落下一枚枚棋子也好,他就像以前那樣,再安靜不過地看著他處理自己的事情。
……還是不一樣的吧,他現在幹這些時已經不會感到勞累,而他也不會適當地笑著呼喚一聲“兄長大人”。
四百多年匆匆而過,一定有什麼早就不同了,對嗎,緣一。
黑死牟踏進夜風習習的森林裡,遠處的湖邊,還有葦草在輕輕搖晃,漫天星鬥,卻比不上他們一同行過的那一天。
那已是四百年前的一天。
四百年後的星空,早就比不上當年的那一片明亮。
也許當初會選擇夕作為繼子,也有第一眼時就覺得她的眼神與小時候的你很像的緣故吧。
雪野夕在收拾棋盤上的棋子,將黑子與白子分開放好。
這一局是黑死牟自己與自己對弈的結果,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心思動蕩,這一局下到現在,竟然成了一局死棋。
隨著棋子被投擲進小小的竹簍中發出的輕微碰撞聲,隨著夜風一起送過來的,是一縷濃鬱的血腥氣。
雪野夕顧不上收拾棋盤,起身拿起手杖跑了過去,野草拂過衣角,摩擦出輕微的“噼啪”聲,也許衣服的邊緣已經被勾起了許多破損,隨著絲線一同捲起來的,還有她的心。
“請您……將強大的力量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