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中挨罵了?打她們一頓撒撒氣。
父親批評他了?打她們一頓消消火。
甚至天氣不夠晴朗都可以作為理由來打她們一頓。
孩子們下手根本不知道輕重,看她還敢躲、甚至還想反抗便下手更重了。
得到吩咐的僕從們看到滿身是血倒在路邊花叢中的她和妹妹會視若無睹的離開。
甚至有一次她因為失血過多倒在路邊時,妹妹哭著向路過的父親求救還得到了“真是沒用的廢物,禪院甚爾那個垃圾都不如”這種評價。
那時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那句話還是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沒用……麼?那還不是隨了父親。
禪院甚爾麼?她聽過這個名字,似乎那個人也沒有咒力,前不久將軀俱留隊裡的人都打了一頓後離開了禪院家。
她也有點羨慕呢。
“真依,我們離開一起禪院家好不好?”禪院真希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弱,但還是對妹妹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禪院真依看著她蒼白的面色有些害怕,眼眶中盈滿淚水:“可是離開禪院家我們又能去哪?”
其實她也答不出。
是啊,能去哪呢?她們才十歲,甚至於她們根本都走不出禪院家這扇門。
看妹妹如此抗拒的樣子,禪院真希不再說話,閉上雙眼。
她努力側過身去,背對著妹妹,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眼淚。
在決定前往東京時,禪院真希有徵求過妹妹的意見,願不願意和她一起離開。
但是禪院真依還是拒絕了,並向她懇求:“留下來好麼?就當是為了我。如果你真的想去高專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京都校。”
可是妹妹啊,你還是沒明白對於幾乎沒有咒力的我來說禪院家是何等的地獄模樣。
禪院真希還是離開了。
離開前,她將自己這段時間拼命攢下來的錢分為兩部分,並將大頭留給了妹妹:“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來東京找我。”
可惜,直到高專開學了她也沒等到妹妹。
他們的任務完成後可以休息了,但輔助監督沒有。
他還需要去更靠北的城市處理一些事務,約定了明天來接他們的時間後便迅速離去。
最終,禪院真希還是沒有答應和乙骨憂太一起回家做客。
見她的拒絕太過堅決,而他又不擅長糾纏,乙骨憂太只得囑咐了一句“有問題隨時聯系他”後自己回家。
他不放心的樣子讓禪院真希有些好笑。目前來說,他們的實力相差無幾,叫他來幹嘛,一起送死嗎?
她揮揮手,向和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她對“旅遊”沒有什麼興趣,便準備找個酒店睡覺休息,連續出任務可是很累的。
不過來都來了,吃個飯再去酒店休息也好,旁邊就是學校,小吃應當不少。
亂逛時,她聽到從巷子深處傳來的說話聲。
“順平,我們可是好朋友啊,你怎麼對老師說我欺負你呢?”
男生痛苦地悶哼聲緊接著響。
雖然微弱,但對於五感敏銳的咒術師還是很清晰。